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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下,金丝如织穿梭,晕染绚烂流光,所过之处,每一寸虚空都在扭曲翻腾,天地间一片朦朦胧胧,人的视野也随之剧烈晃动。
那如日轮横世的拳光,那铺满夜空的凛冽刀光,尽被金线洞穿,瞬间定在那里。
波澜壮阔的厮杀之景,骤然静止。
附近,正在崩塌的石山,爆碎的原始森林,亦如被冰封般凝固。
密密麻麻的金线,宛若无数颗细长的神钉,将这方天地钉成了一幅静止的画卷。
白发大宗师瞳孔收缩,他的攻击手段何其恐怖,可是现在拳光与天刀都被短暂地禁,被刺穿了。
他寒毛倒竖,对方的妙法让他强烈不安。
像是一种错觉,静止的画面很快又被打破,涟漪荡漾过后,石山倾塌,森林崩碎,漫天叶片凋零,炸开。
白发大宗师的拳光、刀光,都在迅速瓦解,耀眼的日轮暗淡下去,如江海起伏的刀光熄灭。
金线向前刺去,交织成密集的流光,无坚不摧。
白发大宗师心悸,整条脊椎骨都在冒寒气,全力以赴,体表神圣纹理蔓延,连着展现数种法相。
他的身上,有银色龙形之光腾起,而且是连着数条,他再次动用禁法。
在哧哧声中,六条龙都被金线刺穿,虚空中隐约间发出凄厉的龙吟声,让白发大宗师都跟着闷哼。
他一声嘶吼,像是日轮解体,又宛若飞仙般,萦绕着盛烈的霞光,向前杀去。
此时,交手的双方都很难受。
余根生身体状态不佳,连双臂都失去了,正在以残体迎敌,他虽然在承接与运转秦铭的妙法,可终究不是自身施展,有些滞涩。
而且,对面的白发大宗师连出杀手锏,正在全力爆发。
在哧哧声中,金线将白发大宗师的手臂胸膛等部位贯穿,血液飙出,身体都被撕裂了部分。
而余根生也在大口咳血,身上那些裂痕在加大,自身要解体了。
黄罗盖伞旋转,被秦铭祭出后,直接挡在前方,从伞面到伞柄都是异金材质,抵住那飞仙般的光束。
「杀!」
双方血拼,熬过这波恐怖的攻击后,再次同时大喝。
主要是距离太近了,狭路相逢,谁先怯而后撤,谁便会立刻遭受对手的全力猛攻。
白发大宗师心神颤抖,心脏、肺部都被金线刺穿了,那看似柔和的细丝,杀伤力竟是如此的骇人。
他的肉身被刺穿,被切割,胸部骨头都断了,半颗被绞碎的心脏都脱落了出来,连左眼都已被刺穿,额骨更是被一簇金线击中,破碎下来一块。
而他的拳光、刀气、飞仙之光等,也非常可怕,绕过黄罗盖伞,无处不在,向着对手倾泻。
余根生将秦铭和唐羽裳护在身后,并以光幕隔绝,他自己硬抗那种攻击术法。
砰!
余根生身体早先的裂痕进一步加大,被外部猛烈的力量震动,他被撕开了,两条腿离体,腹部炸开。
这着实有些血腥,两位大宗师都遭受重创。
余根生急切地传音,让秦铭和唐羽裳后退,他自己利用金线已经黏住白发大宗师,准备玉碎,竭尽所能地带走对手。
「大唐,你退后!」秦铭喊道,他不想看着余根生惨死,想不断释放金线,缝补其躯,跟着一起出手。
唐羽裳道:「你们若败,我退走也无意义,还是要被追杀至死,还不如一起出手。」
白发大宗师调动体内最后一丝还未散尽的玄黄气,一只眼睛淌血,另一只眼睛冒出凶光,全力出手。
他赌对方的状态糟糕到了极点,濒临崩溃的边缘,再来一次冲击,大概率就能解决掉了。
若不能将对手灭口,他担心对方联系上同伴后,他这样重伤在身,与圣旅者有可能走不出这片地界。
余根生身后,金丝密集,全部贯穿进他的血肉中。
秦铭不是在进攻,而是以柔和的疗伤方式,临时将他的双腿还有腹部都拼凑起来,直到最后才又向着敌人蔓延。
余根生无法玉碎了,怕带走秦铭,只能硬着头皮,再次正常进攻,借秦铭的妙法,轰向对手。
这最后一击,双方都竭尽所能,展开生死对抗。
无尽的金线,将白发大宗师贯穿,包括他的精神场,都被钉住了,金线抖动,猛然撕扯其躯。
轰然一声,白发大宗师解体。
另外一边,黄罗盖伞被他打得铿锵作响,剧烈摇动,横飞而起。
白发大宗师拼死打出的妙法很是可怕,自身虽然碎掉了,但那些光束冲击了出去。
余根生身体四分五裂,精神也是如此,满地鲜血。
说到底,秦铭是在混沌劲中显现金线,这何其霸道,余根生转化过去后,直接放大到大宗师层面,老迈的躯体运转这种法,着实撑不住。
事实上,这还是转化后的消弱版。
若是无缺的混沌劲,显化金线进攻,其力量被人放大到同层面后,那就更加难以驾驭了。
再加上白发大宗师的外力轰来,内忧外患之下,余根生很难再屹立不倒。
纵然是秦铭、唐羽裳,被老余挡在后面,也遭受了可怕的冲击,身体被撕裂,不再完整。
这时,圣旅者心悸不已,没有想到残损状态的对手,都能让自己身边的白发大宗师饮恨,实在可怕。
他如幽灵般横渡,瞬息杀来,这种人物自然擅长捕捉战机,看出所有人都残了,废了,立刻补刀。
余根生的一只还算完好的脚掌带着光雨飞起,对准了他。
圣旅者面带冷意,残血濒死的大宗师的一只脚怎能挡得住他?
不过,他生性谨慎,还是避开了,他真正的目标是秦铭,正是此人不断祭出本源金线,改写了战局。
他想先除掉这个对手,当然更想得到那种神秘的妙法。
夜雾世界太大,至高文明体系中,总有些不为人知的不传之秘,那种禁忌领域的绝学,价值连城都远不足以形容其珍贵。
此时,余根生散落一地。
秦铭和唐羽裳也好不到哪里去,甚至秦铭的断手和唐羽裳的断臂都混在一起了。
刷的一声,黄罗盖伞冲起,没有人提供灵蕴、神异物质等,它也自主迎敌。
「你真不将本座当一盘菜。」黄罗盖伞旋转。
伞面不止有妖娆身影,更有漫天星辉般的光芒亮起,自边缘处的流苏垂落下神圣丝绦,并有浓郁的紫气浩荡而出。
它在瞬移,向着圣旅者攻去。
「会说话的异金武器?」圣旅者心神剧震。
他被吓了一大跳,还好,他已经看出,这件武器自身有问题,止步于宗师层面,昔日或许很辉煌,但如今蒙尘了。
黄罗盖伞阻挡对手一瞬间,对秦铭而言就足够了,他开始拼凑躯体。
从天堑到这里,他一路上伤上加伤,刚才竟然裂成八块。
唐羽裳也差不多,两人的血都混在一起了,残体叠落,着实凄惨。
「前辈。」秦铭发现余根生问题的严重性,被混沌劲反噬了,形神都被撕裂,若非早先吸收长生叶,得到浓郁的生机,恐怕已经死去。
余根生不像白发大宗师,有一缕玄黄气维系状态,他是拿命在拼,才能打出自身最强大的力量。
还好,秦铭最擅长混沌劲,待他恢复差不多后,应该能解决余根生的隐患。
「大唐,你怎样了?」
唐羽裳回应:「把你的断手,断腿,拿开。」
秦铭道:「我这不是刚拼凑起来吗,你是想让我也帮你缝缝补补吧。」
「不用,把你的血收走,我自己来。」唐羽裳发现,自身体内断裂的枷锁在发光,她置身于死地后,有涅槃的迹象。
这血脉枷锁————远比她想象的神秘。
秦铭将自己最后一滴血收进体内,全身都是金线在游走。
与此同时,唐羽裳自己重组了躯体,然后她被一层光茧包裹住了,在自行修复躯体,很被动地陷入沉寂中,昏厥不醒。
秦铭探出一只手,黏连劲发光,将余根生重新拼凑起来,不过很明显其躯体缺失了一部分,爆碎得过于严重。
混沌劲反噬,着实恐怖!
这种破碎,差不多算是将一个人整体撕碎,伤势严重到了极点。
秦铭向嘴里连着灌大药,唯有他自己恢复过来,才能帮余根生解决残留的混沌劲,此外,眼下也需要他对付圣旅者。
至于白发大宗师,身体爆开后,身体东一块,西一块,他没有长生叶维系身体机能,问题更严重。
此时,白发大宗师心中震惊,惶恐,他的精神碎片被金线贯穿,如同被金色神钉彻底钉住了,居然在暗淡,无法重组与复原。
秦铭纠缠着道韵的伤口,短时间难以愈合,不过他的生机,他的力量,都在大药的帮助下恢复了。
眼下,他引以为傲的坚固肉身属于拼凑版,裂痕密布。
他尽量以金线缝补,让自身不至于一出手再次碎掉。
不远处,圣旅者亚麻色卷发在夜风中扬起,他的面色阴晴不定,现场唯有他是全盛状态,其他人不是要死了,就是残损到低谷,他若是在这种状况下退走,着实————过于不堪。
最终,他摆脱黄罗盖伞的刹那,对秦铭施展了一种「纠缠术」,锁定了对手。
随即,他像是无视空间,倏地一声到了近前,暂时摆脱黄罗盖伞,要狩猎秦铭,他隐约间觉得,若是能拿下此人,或许可以为自己改命,从此一飞冲霄。
秦铭迎战,神色凝重,在出手时,他还要考虑自己肉身的承受能力。
就比如现在,内景开天斧刚要劈出去,自身便要裂开了,主要是太消耗精气神了。
哧的一声,他祭出九色剑煞,动用仙路的手段,远程攻击。
「圣旅者,挡住它!」白发大宗师的精神碎片在低吼,急切地求援。
黄罗盖伞冲着他飞过去了,正在逐步蚕食他分散的意识碎片。
他想反杀,奈何来自余根生转化出的金线,钉住了他,力量被压制了,这很恐怖,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吃掉。
秦铭和圣旅者交手后,他当作被逼入绝境,视作正处于死亡边界上的求生大战,彻底杀疯了,再加上圣旅者的「纠缠术」,两人血斗在一起,无法分开。
「不————」白发大宗师惶惧,他还想活下去,若是坚持到圣旅者胜利,他或许还能恢复过来。
事实上,即便圣旅者出手,也无法为白发大宗师化解金线之劫。
现实很残酷,那柄大伞一声不吭,不断对他下黑手,根本不给他机会。
白发大宗师评估后,悲哀地发现,圣旅者即便能赢,也不是短时间的事。
那个浑身冒天光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重伤到这种程度,一度濒临解体,都能和圣旅者血拼到底,着实是个异数。
白发大宗师绝望了,他判断出,自己没救了,坚持不到圣旅者斩掉对手的那一刻。
「不!」这次轮到黄罗盖伞凄然大叫。
它的食物在焚烧,它高度认可的魂光仆从正在走向自毁。
白发大宗师是一个非常果断的人,知晓没有活路后,不会让自己成为对手的资粮,他焚烧自己的精神碎片,主动消亡。
「求你了,别自杀,呜呜————」黄罗盖伞伤心欲绝。
「我————恨啊!」白发大宗师在自毁的火光中,愤懑无比,临死了,居然被人这样哀求,为他哭泣,他心态都崩了。
黄罗盖伞哭嘤嘤,那可是到嘴的大宗师啊,就这么消散。
秦铭身上淌血,盯着圣旅者手中的短剑,不过巴掌长,通体紫莹莹,那是一□飞剑,却被对方握在手中,刚才划开了他肩头。
「旅者文明——————这么富有吗?」秦铭眼睛都有些发直。
「这是意外所得,你想要吗?」圣旅者淡淡地笑了。
锵的一声,秦铭拔出雪白的异金短刀防身。
同时,他准备动用各种杀手锏,争取早点结束战斗,再这样下去,他可能撑不住了。
黄罗盖伞临近,准备帮他共抗对手。
刷的一声,圣旅者激活瞬移符,凭借纠缠术,他带着秦铭一起离开,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天际尽头。
转眼间,秦铭便与他到了八百里外。
两人都不说话,这是一场生死大战,全都毫无保留,竭尽所能的地攻伐对手。
片刻后,秦铭身体断裂了一次,但又拼凑起来了。
圣旅者神色凝重,刚才他被九色剑煞斩首,头颅都飞出去了,不过他确实了得,刹那便动用妙术,残体交融,恢复过来。
「将你那金线妙法交出来,我就此远行,不再与你死磕,如何?」圣旅者开口。
秦铭道:「让我妥协,然后,你便不断得寸进尺?生死搏杀间,动用这种话术与手段,说明你心虚了。」
锵!
圣旅者祭出紫莹莹的飞剑,斩出飞仙之光,打出漫天星斗般的符文,向着秦铭覆盖过去,手段恐怖。
秦铭强忍着想要解体的后果,动用灵场,想要剥夺那柄紫莹莹的飞剑。
「嗯?」
刷的一声,旅者文明以速度称雄,此时这个亚麻色卷发的青年男子在精神感应被切断的刹那,居然凭借肉身速度,一把捞住飞剑,刹那退走了。
秦铭神色凝重,这种速度着实惊人,纵然是他处在全盛状态,也得要将混沌劲提升到极限,才能赶上。
他的伤体过于严重,不少杀手锏都难以全力施展,而对手速度这么快,若是不能一击必杀,可能会转瞬逃走。
以他现在的状态,根本追不上。
秦铭决定,冒险一搏。
他所能运转出的所有金丝都缝补在自己身上,不然在这种高强度的大战中,他即便再小心,也早已解体了。
片刻后,在一次白热化的厮杀中,血液四溅,秦铭不管肉身了,尽情释放金线,向前贯穿过去。
在此过程中,他不仅重新四分五裂,而且,破碎的更为厉害了,化成了数十上百块。
圣旅者全身爆发色彩斑斓的光雨,像是羽化飞仙,速度快到极致,显然他所掌握的速度妙法,连那位白发大宗师都没有学全。
这是旅者阵营的至高传承之一。
金线密密麻麻,贯穿虚空,如一片流光,追逐着他,一击扑空后,再次跟进,随他数次瞬移。
「这————」圣旅者心惊肉跳。
对手的妙法,在速度领域居然比他还快一线,最后那些金线如同金针般刺中了他。
「啊————」他太过自恃,被钉穿了形神。
他此前观看了大宗师间的战斗,见识到了金线的速度,做出相关判断,若是同级数对决,他能避开。
然而,他不知道,余根生转化的金线属于删减版。
这是一种致命的误判,圣旅者竭尽所能去化解,的确崩断了一些丝线,可最后,他还是被彻底禁了。
他像是一只虫,被金针钉死,一动不能动。
秦铭的身体东一块,西一块,满地都是,他着实大伤了元气,暗自叹息,近日他实在是太惨了,在血色森林就炸过一次,今天又连着爆体。
若非他精研《炼身合道经》,形体必然粉碎,根本都就不会给他重新拼组的机会了。
「嗯,最近,连着和其他至高体系的圣徒血斗,我的一些杀手锏,没那么好用了,全靠有数的几种撑着。」
秦铭艰难地发动黏连劲,将自己分散在这片地界的断臂残肢等聚拢起来。
「等我将第四境打磨圆满,破关到宗师领域后,融合如来劲、玉清劲、六御劲等,我的攻击力应该会大幅提高。」他很期待第五境,虽然有真形死劫,但也意味着机会,可以让他的混沌劲蜕变,臻至大成。
秦铭的肉身再次被缝补好后,他捡起地上紫莹莹的异金剑,巴掌长,仅凭此飞剑,今日所有的损失就弥补回来了,这种瑰宝,有昼金也买不到。
他左剑右刀,皆为异金所铸,白莹莹,紫灿灿,交相辉映,他踉跄着走了过去,先将对手眉心刺穿,而后连着出刀,出剑,将对方斩到最为衰弱的状态。
随后,秦铭才盘膝打坐,在此疗伤,很快全身就被金线包裹住了,宛若一只仙蛹结茧,又似羽化之光织衣,金霞灿灿,光雨蒸腾。
数十万里外,天穹上,狗剑仙拿下第七境的旅者后,骂骂咧咧:「老刘让我看门五百年,我认了,也忍了,你特么什么玩意?敢说豢养我,让我当看门狗,我特么打死你这狗东西!」
夜空中,仙光沸腾。
狗剑仙斩掉第七境的旅者,将其身上残留的稀薄玄黄气提取出来,阴沉着狗脸,也只是勉强弥补自身损耗,这买卖不太值。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秦铭倏地睁开眼睛,感觉有人来了,他高度戒备,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那是唐羽裳。
大唐复苏后,沿着这个方向追了下来,让黄罗盖伞守着余根生。
她发现秦铭,见他无恙后,长出一口气。
「你怎样了?」她关切地问到。
秦铭道:「爆碎了一次,勉强拿下对手,需要静养。」
唐羽裳看到了被金线钉在地上的圣旅者的残体,心惊不已,秦铭何其疲累,元气大伤,居然拿下了此人。
秦铭面色倏地变了,道:「余前辈怎样了,不行,我得赶紧回去,得梳理他体内的混沌劲!」
唐羽裳略微犹豫,最终将他背起,然后将一根锁链祭出,锁住圣旅者的残体,横穿夜雾,向回赶路。
青丝拂在秦铭脸上,让他感觉面庞发痒,差点打个喷嚏。
这具修长而美好的身段较为柔软,后背秀气,腰肢纤细,却也足以背负起秦铭。
唐羽裳雪白的颈项莹莹发光,让秦铭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
他让自己静心,然后,运转帛书法,认真疗伤,他的躯体也散发出淡淡清香,又蓬勃的生机在复苏。
不得不说,圣旅者真的很强,原本被秦铭钉穿,封印后,都昏厥过去了,现在又开始复苏了。
下一刻,他同时被秦铭的金丝,还有唐羽裳的仙光刺穿,其意识再次悲催地陷入昏厥中。
很快,唐羽裳发现不对劲儿,秦铭的身体又如早先那般燥热,都传导到她身上了,让她面色绯红。
这种浓烈男子气息,实在味儿冲。
下一刻,秦铭的感觉天旋地转,他被唐羽裳拎着衣领子赶路。
「不是————大唐,你真没把我当成伤号啊。」秦铭抗议。
唐羽裳身段婀娜挺秀,拎着一个,用链子锁着一个,快速赶路,道:「借助夜风,给你降降温,赶紧疗伤。」
秦铭问道:「大唐,你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你闭嘴!」唐羽裳脸色微红。
「我只是想问下,咱俩四分五裂后,跌落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有接错断骨,或者其他什么吧?」
下一刻,秦铭差点被扔下夜空。
回到早先的大战之地,秦铭立刻为余根生拔出混沌劲,进行修补,还好有长生叶在,此时稳住了老余的伤势,并未继续恶化。
唐羽裳再次远去,寻找白蒙和裴书砚。
很久以后,秦铭筋疲力竭,将大宗师余根生救了回来,老人陷入安稳的沉眠中,身体在缓慢恢复。
远方,白蒙刚出现,便大喊道:「铭哥,我听说你也碎掉了,而且不止一次,有没有少一段?」
他被唐羽裳寻到,背着昏厥的裴书砚回来了。
「窝尼玛————」秦铭想拖着病体,冲上去削他一顿。
不过,他还是检查了一番,觉得自己确实没什么问题。
「铭哥,你保重啊。」白蒙大喊着,跑到了近前。
秦铭刚想拾掇他,发现他满身是血,那是裴书砚所流。
白蒙道:「铭哥,赶紧救下裴兄,我背着他跑路,他又散了,还好我没给他弄丢什么,但是他剧痛难忍,自己捶自己,昏死过去了。」
半日后,他们上路,一边寻找古迷雾门,一边审问圣旅者,对他敲打与搜魂等。
砰的一声,圣旅者炸开了部分躯体。
他睁开眼睛,幽冷无比,一语不发。
秦铭为了避免他自爆,给他刺了千百针。
「喀嚓」一声,在搜魂时,圣旅者的精神场破碎部分,他对仙路宗师以及裴书砚那些师师兄弟施展的血腥手段,在他自己身上一一呈现。
白蒙摇动昏厥的裴书砚,道:「裴公,醒一醒,你的大仇人落在我们手里了。」
睁开眼睛的老裴,意识渐渐复苏,缓过神来后,瞪眼道:「你————喊我什么?」
白蒙道:「别误会,你俗世家族,不是公爵出身吗?」
「特么的,不也是公公的公吗?」裴书砚感觉扎心了,想要打他。
随后,裴书砚恶狠狠地瞪向圣旅者,一脚踏出,让对方也彻底少了一段。
圣旅者眼睛都要瞪裂了,愤怒到极点。
「别下死手!」秦铭开口,他还要继续探索,搜罗其记忆,可惜,此人的核心精神印记无法触碰,那里有禁制,稍微深入就会炸开。
数日后,他们连过多重迷雾门,终于回归!
此际,各方势力皆聚集在天上,心中忧虑,不知道域外的大战是否落幕,己方阵营能否胜出。
现在,各路高手汇聚在一起,也是为了应付有可能到来的变局。
两地太远,没有人愿意再去飞地,因此暂时中断了联系,所有人都在等待消息。
秦铭他们终于回来了,没进天上,而是回到夜州。
「希望能有一段平静期,不要再爆发血战了。」
两日后,巨大的天堑中,传来惊天动地的能量波动,传递到玉京地界内。
「至高血斗————结束了,究竟是我们赢了,还是我等要被外域的力量清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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