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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透,林宇就带着王大春、小李、小海等船员,驾驶着渔船往远海驶去。
船尾的马达轰鸣着,破开晨雾,远处的海平面渐渐泛起鱼肚白。
小李坐在驾驶舱里,紧盯着探鱼仪屏幕,手指时不时调整着参数,王大春则站在船舷边,望着远处的海面,眼神里满是期待。
“宇哥,咱们都驶出近岸五十海里了,探鱼仪上还是只有零星的鱼群信号,更别说鲐鱼了。”小李皱着眉,转头对林宇说。
林宇走到驾驶舱旁,看了看探鱼仪,又抬头望了望风向:“再往前开十海里,按老人们说的,海流改道后,肥水区可能更靠外。”
渔船继续前行,又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小李突然喊道:“有信号了!密度还不小!”
众人立刻兴奋起来,王大春赶紧指挥着准备下网:“快!起网机预热,把流刺网准备好!”
小海和另外两名船员合力将渔网推下海,流刺网在海水中展开,像一道银色的屏障。
众人在船上焦急等待,林宇则盯着探鱼仪,心里暗暗祈祷能有好收获。
半小时后,起网机启动,渔网被缓缓收回。
可当渔网露出水面时,众人脸上的兴奋瞬间垮了下来。
网兜里装满了小杂鱼,有小银鱼、梅童鱼,甚至还有几条小海蟹,唯独没有他们心心念念的鲐鱼和银鲳。
“这咋回事啊?探鱼仪显示有鱼群,咋捞上来的全是杂鱼?”小海蹲在甲板上,拎起一条小杂鱼,语气沮丧。
王大春也皱起了眉头:“都连续下了三网了,每回都是这样,再这么下去,油钱都赚不回来。”
小李关掉探鱼仪,叹了口气:“难道鲐鱼群真的不在这一片?咱们不会白跑一趟吧?”
看着船员们垂头丧气的样子,林宇心里也有些沉,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大家别泄气,再往东去看看。说不定鱼群在更东边的海域。”
“往东?”
王大春猛地抬起头,脸色有些凝重,“小宇,再往东二十海里,就出了咱们的专属经济区,到公海边上了!”
小海也跟着附和:“是啊,公海那边鱼龙混杂,万一遇到麻烦咋办?”
林宇摆摆手,语气坚定:“没关系,公海咱们又不是没去过,而且这里离咱们的海域近,真有啥情况,咱们的海防船很快就能到。”
“可我怕小鬼子的船来捣乱。”小海小声说,之前钱立群的事让他心有余悸。
林宇眼神一凛:“放心,他们不敢。现在咱们的海防比以前严多了,只要他们敢越界,咱们的海防队员绝不会惯着他们。再说,咱们是正常捕鱼,占理,怕啥?”
听到这话,众人心里顿时有了底。
王大春点了点头:“行!都听小宇的!咱们就往东去试试!”
渔船调转方向,朝着东边驶去。
二十海里后,小李突然喊道:“小宇!探鱼仪上出现密集信号了!看这体型和密度,像是鲐鱼群!”
林宇立刻走到驾驶舱:“好!停船,准备下网!”
船员们瞬间来了精神,麻利地准备好渔网,顺着船舷放入海中。
这一次,众人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半小时后,起网机启动,渔网被缓缓收回。
当渔网露出水面时,众人都欢呼起来。
网兜里装满了肥美的鲐鱼,每条都有半尺长,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有了!真的是鲐鱼!”小海兴奋地喊道,伸手去抓网兜里的鲐鱼。
王大春也笑了:“终于找到了!这趟没白跑!”
林宇看着网兜里的鲐鱼,心里也松了口气,但还是冷静地说:“大家别高兴太早,虽然捞到了鲐鱼,但数量不算多。
鲐鱼是群游鱼类,既然这里有,说明这一片肯定有大群鲐鱼,只是咱们下网的位置不对。
小李,你再用探鱼仪仔细探测,找到鱼群的核心位置,咱们再下一网,争取爆网!”
小李立刻重新启动探鱼仪,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操作:“找到了!宇哥,在咱们东北方向五海里处,有一大片密集的鱼群信号,应该是鲐鱼的主群!”
“好!开船过去!”林宇果断下令。
渔船朝着鱼群信号的方向驶去,众人都兴奋地忙碌着,准备下网。
就在渔网即将放入海中时,小海突然指着远处喊道:“宇哥!你们看,那边有一队船朝咱们过来了!”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王大春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看不清船上的标志,不会是小鬼子的船吧?”
林宇也拿起望远镜,眉头微微皱起。
随着船队越来越近,众人渐渐看清了船上的标志,林宇当即松了一口气。
是金大叔船队的旗帜!
“是金大叔的船!”小李兴奋地喊道。
众人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王大春放下望远镜,笑着说:“太好了!金大叔的船队也来这儿捕鱼了,咱们这下更安全了!”
林宇也笑了:“走,咱们过去跟金大叔打个招呼,说不定还能跟他们一起合作,多捞点鲐鱼!”
渔船朝着金大叔的船队驶去,海面上回荡着船员们的笑声,之前的沮丧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对丰收的期待。
林宇的渔船刚靠近金大叔的船队,就见金大叔站在主船的甲板上挥手,黝黑的脸上满是笑容。
“小宇!咱们可好久不见了!”金大叔嗓门洪亮,带着海风吹出来的沙哑,“没想到这儿还能碰面,咱们得好好叙叙旧!”
林宇跳上金大叔的船,笑着迎上去:“金大叔,好久不见!您也来赶这鲐鱼汛啊?”
“可不是嘛!”金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十足,“近岸鱼少,听老伙计说远海有动静,就带着船队过来了。走,进船舱喝口茶,海风大,暖暖身子。”
两人走进船舱,舱内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张小方桌上摆着茶具。
金大叔给林宇倒了杯热茶,刚喝了一口,突然眼睛一亮:“哎?小宇,你啥时候回说韩文了?而且说的这么溜?”
林宇端着茶杯,呵呵一笑:“最近没事儿就找田芳学,她不是朝鲜族嘛,韩语说得溜。跟你们交往,语言不通太不方便了,总不能走哪里都带着田芳吧?她一个女孩子,总跟着也不安全,所以我就学了...”
“这才多久啊,你就能说这么溜?”金大叔满脸惊讶,竖着大拇指,“你这脑子真灵光!我学你们汉语学了半年,也就会说‘你好’‘谢谢’,再多就记不住了,哈哈哈...”
林宇嘴上笑着说“就是瞎琢磨”,心里却悄悄腹诽:咱们汉语才是最难的,韩语、日语好多词汇和语法都从汉语演变过来,只要摸透了规律,学起来可比汉语简单多了,哪有那么难。
两人喝着茶,又聊起了渔汛。
金大叔叹了口气:“今年这渔汛来得早,还偏得很,要是找不到远海这处,今年收成就得差一大截。小宇,你们也是来捕鲐鱼的吧?”
“对,刚找到点,打算再下几网试试。”林宇放下茶杯,提议道,“要不,咱们两队人一起捕捞,也能有个伴儿,互相照应着,遇到事儿也方便。”
金大叔却摆了摆手,笑着摇头:“不了不了,鱼获就这么多,都挤在这一片,哪够咱们两队分的?一会儿我让兄弟们再往东找找,说不定还有别的鱼群,各捕各的,都能有收成。”
林宇知道金大叔是实在人,也不勉强,点了点头:“那行,您要是需要帮忙,随时喊我们。”
正说着,金大叔突然压低了声音,眼神往船舱外瞟了一眼,见没人,才凑近林宇,神秘兮兮地问:“小宇,你知不知道前段时间,小鬼子的船跟疯了一样,在海上到处戒严,查得特别严?”
林宇心里一动,脸上却装作不知情:“听说了,那段时间我们都不敢往远海来,怕撞上麻烦。怎么,你知道他们为啥戒严吗?”
金大叔抿了口茶,声音压得更低:“我听一个在海关工作的老伙计说,是因为一个箱子!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丢了还是被人拿走了,小鬼子急得不行,才到处查。”
他说着,眼睛紧紧盯着林宇,语气带着试探:“小宇,那箱子是在海盗攻击的那艘船上丢的,箱子不会是让你哪去了吧?”
林宇心里早有准备,闻言顿时笑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语气坦然:“金大叔,您这话说的,我在船上拿了啥,您和您的的伙计不也知道吗?当时拿东西,你们不都在场吗,要是真有个特别的箱子,我能不知道?
再说,那么大的箱子,要是真拿了,能瞒得过您的眼睛?”
这话一下子把金大叔问住了,他愣了愣,随即尴尬地笑了笑,挠了挠头:“也是也是,当时你们往外拿东西,我还去帮忙了,确实没看到啥箱子。是我听了点闲话,瞎琢磨了。”
林宇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他早就藏了个心眼,特意藏在了快艇的座位底下。
金大叔当时忙着帮其他船员搬东西,走得又急,根本没注意到座位底下,所以他说这话时,半点都不心虚。
他当然知道,金大叔问这话,明摆着是在试探。
毕竟钱立群的事虽然过去了,但海上关于 “箱子”的传言没断过,金大叔作为老渔民,难免会好奇。
而且那箱子那么重要,估计南棒也非常想得到。
林宇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你别听那些闲话,都是没影的事儿。不说这个了,你看外面天气正好,我得回去跟兄弟们准备下网了,争取多捞点鲐鱼。”
金大叔也知道不该再多问,点了点头:“行,那你赶紧回去忙活,祝你们满载而归!”
林宇走出船舱,回到自己的渔船上,而金大叔的眼睛闪了闪,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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