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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90章 仁心解围纾圣虑,妙语回春慰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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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胤礽便会用他那依旧虚弱、却温和清晰的声音,主动开口。

    他从不直接打断康熙的询问,而是用一种巧妙的方式“打圆场”。

    有时,他会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疲惫,轻声对康熙说:“皇阿玛,儿臣觉得……今日精神似乎比昨日好些了,胸口也没那么闷了。想来是孙院使他们用药得宜的缘故。”

    一句话,既回应了康熙最关心的身体状况,又自然而然地替太医们说了好话,肯定了他们的努力。

    有时,他又会微微蹙眉,仿佛被什么困扰,对康熙道:“皇阿玛,儿臣方才……似乎想起前几日太医提到的那个食疗方子,有一味食材记不清了,正想请教孙院使……”

    将话题从可能引向深入盘问的“病理”,引向了相对具体且容易回答的“食补”细节。

    更多的时候,胤礽会直接看向太医,语气温和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体恤:“有劳诸位大人了。

    孤今日感觉尚可,脉象之事,想必诸位大人心中已有定论。

    皇阿玛忧心过甚,孤实感不安。

    诸位大人连日辛劳,若无其他要事,便先请回偏殿歇息吧,若有事,孤再传召便是。”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感谢,又指明了太医们可以“先退下”,还顺带安抚了康熙“忧心过甚”的情绪,将责任揽到了自己“不安”上。

    康熙虽然有时还想再问几句,但看着儿子那苍白的脸和恳切的眼神,到底不忍心驳了他的意思,多半也就顺着说一句:“既然太子觉得尚可,你们便先退下仔细斟酌,明日再议。”

    于是,在太子殿下清醒且能说话的那些短暂时刻里,诸位太医虽然依旧战战兢兢,但至少不用再面对那动辄持续数个时辰、角度刁钻、压力巨大的车轮式盘问。

    他们可以相对“体面”且“迅速”地完成诊视,然后带着对太子殿下的感激以及一丝庆幸,退出内殿,获得片刻喘息之机。

    梁九功当时站在一旁,看得分明。

    太医们告退时,那紧绷的肩膀明显松弛下来的弧度,那看向太子殿下时眼中一闪而过的、近乎感激的光芒,是做不得假的。

    殿下清醒的时间,确实不多,且一次比一次短暂。

    但每次但凡他清醒的时候,总能凭着那份天生的敏锐、周全的思虑和对下情的体恤,巧妙地化解掉可能降临在太医们头上的“长篇盘问”之灾。

    那不仅仅是一种上位者的仁慈,更是一种深谙人心、善于平衡各方情绪的智慧。

    梁九功还记得,有一次,太子殿下精神稍好,甚至半开玩笑地对康熙说:“皇阿玛,您再这么问下去,孙院使他们怕是回去连饭都吃不下了。

    儿臣可还指望着他们养足精神,好生为儿臣调理呢。”

    一句话,说得康熙都有些赧然,终于挥挥手放过了汗流浃背的太医们。

    如今,殿下大部分时间都在沉睡,这份体恤和“圆场”的能力也随之隐去。

    太医们便只能直面皇上那毫无缓冲、锲而不舍的关切或者说“拷问”了。

    梁九功心中再次叹了口气。

    他忽然无比期盼太子殿下能早日好起来,不仅仅是为了江山社稷,为了皇上心安,或许……也为了太医院诸位同僚那日渐脆弱的神经,和他自己那不用总是看着太医们“受苦”而心生感慨的轻松日子。

    他收敛心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职责上。

    但心底那份“还是殿下好”的认知,却如同投入静湖的石子,涟漪虽渐渐散去,痕迹却已深深刻下。

    这紫禁城里的温情与体谅,有时便藏在这样细微的、不易察觉的地方,由那位看似最应被呵护的储君,悄然给予那些侍奉他的人。

    *

    乾清宫偏殿,那间临时充作太医院“值班室”的厢房内,气氛比之外殿的肃穆,更多了几分劫后余生般的压抑与……生无可恋。

    几位太医依次退出内殿,直到踏出那道门槛,被初夏微凉的夜风一吹,那强撑着的、如同面具般的恭谨镇定,才如同潮水般褪去,露出底下真实的疲惫与心力交瘁。

    院使孙之鼎年事已高,步履都有些蹒跚,被旁边的李院判搀扶了一把,才稳住身形。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重重地、又带着无限后怕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回到偏殿,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视线,几位太医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早已备好的温茶被一口饮尽,却依旧驱不散喉头的干涩和心头的重压。

    *

    时间缓缓而过,孙院使和李院判闭目养神,实则在心中反复推敲方才的脉象和应答,生怕有任何疏漏被皇上事后想起诘问。

    两位资深御医则凑在灯下,低声核对今日的用药记录和明日拟调整的方子。

    只有那个资历最浅、刚被调入御药房不久,此次因人手极度紧缺而被临时抽调来乾清宫轮值的年轻太医张永年,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持续了近一个时辰的“御前答辩”的余悸中。

    他左右看了看,见几位前辈都各自忙着,终于还是忍不住,凑到那位平日里对他还算和气的王御医身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小声问道:

    “王大人……晚辈……晚辈有一事不明,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王御医从药方上抬起眼,看了他一眼,大概猜到了这年轻人想说什么,示意他继续。

    张永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声音更低了,几乎像是在耳语:“就是……皇上……皇上他老人家,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啊?

    皇上博览群书,或许看过《本草纲目》。

    可……可皇上连‘君药为某,臣药为某,佐使为何,为何如此配伍’都能问得头头是道!这也就罢了!”

    他喘了口气,脸上浮现出更加难以置信的表情:“并且,皇上居然……居然能从一个‘脉象略浮,似有风邪未净’的初步判断。

    一路追问到这可能与殿下昨夜窗隙漏风、或是今日饮食中某样食材的‘微寒’属性有关,然后再引申到明日是否该调整防风药材的用量,或者更换食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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