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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幽深,篝火跳跃,慕容惜生躺在干草铺上,面色苍白,肩头伤口黑气萦绕,眉头紧蹙,昏睡中亦难掩痛楚。
许小剑守在一旁,以浩然之气助其疏导内力、抵抗蚀魂之力,额角沁出细汗。一番疏导后,慕容惜生紧绷的神情渐渐舒缓。
李寻欢擦拭飞刀,目光掠过二人,若有所思。
杨过擦拭玄铁重剑,小龙女静坐调息,楚留香把玩折扇,其余众人围坐篝火旁缄默不语。
冰凰伏于洞口,湛蓝眼眸警惕地注视外界。
一夜无话,唯有柴火噼啪声与洞外风声交织。
黎明时分,慕容惜生悠悠转醒,见许小剑仍在身旁守护,眸光微动,低声道:“有劳许盟主了。”
许小剑收功,温言道:“慕容姑娘感觉如何?”
“好些了。”她勉力坐起。
蚀魂之力顽固,非一日可除。虚竹见状上前,再次为其运功疗伤。
李寻欢递过水囊:“慕容姑娘,昨夜提及时之狭间与院尊图谋,可否详述?”
慕容惜生饮了口水,神色凝重:“我所知亦不全。昔日探寻南宫重生之法时,偶得一二线索——时之狭间乃上古‘时空之神’陨落之地,残留其神力,时空扭曲,诡异莫测。院尊闭关百年,出关后功力通神,却痴迷于探寻此地,欲得时空之神遗泽,掌控时间法则。”
掌控时间?众人皆惊。
“院尊与幽冥殿主交易,似为换取某种能稳固神魂、抵御时空反噬的异宝或秘法。”她继续道,“而许盟主身负异界之魂,更得蕴含时空本源之物,或为其计划关键一环,用于献祭或引导。”
许小剑握紧玉瓶,沉声道:“时空之力若被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时之狭间飘忽不定,如何寻找?”段誉问道。
慕容惜生自怀中取出一枚古朴的青铜罗盘,指针颤动,指向西方:“此乃院尊至宝‘时痕罗盘’,能感应时空异常,指引狭间方位。我冒险盗出,今或可一用。”
众人目光汇聚于罗盘之上。
楚留香摇扇轻笑:“有门路便好办,我香帅不惧千山,最擅寻踪探秘。”
杨过冷然:“纵是龙潭虎穴,亦去一探。”
计议已定,待慕容惜生伤势稍稳,便即出发。
此后数日,许小剑与慕容惜生接触增多。因其疗伤需常以浩然之气辅助,气息交融间,难免生出微妙情愫。
慕容惜生外冷内热,偶露峥嵘,对武学、时空的见解独到。与许小剑探讨之际,颇有知音之感,然二人皆克制守礼,并无越矩之举。
小龙女清冷旁观,王语嫣偶尔参与交流,水灵光乖巧安静,各有心境。
杨过偶露醋意,然重心皆在小龙女与抗敌大计,并未过多为难。
李寻欢、楚留香等人皆是人杰,于细微处了然,一笑置之。
这日,慕容惜生伤势好转大半,众人决定启程。
冰凰展翅,承载众人西行,再度踏入无尽沙海。黄沙万里,烈日灼空,热浪扭曲视线,周遭一片荒芜。
飞行良久,忽见前方沙海之中,出现一片巨大绿洲——水草丰美,湖泊如镜,与周遭荒漠形成鲜明对比,宛如仙境。
“沙海之中,竟有如此绿洲?”段誉讶异。
虚竹双掌合十:“事出反常必有妖。”
楚留香目光锐利:“这是海市蜃楼,还是幻阵?”
冰凰盘旋不前,发出警示低鸣。
许小剑灵觉扫过,沉声道:“非幻象,但其中时空波动异常,生机与死气交织,十分诡异。”
慕容惜生查看罗盘,指针正指向绿洲中心:“时之狭间入口,或在此处。”
“小心为上。”李寻欢飞刀隐现于掌心。
众人降落绿洲边缘,只见鸟语花香,景色宜人,却寂静无声——湖泊水波不兴,倒映天空,却不见任何生物踪迹。
“时空在此扭曲,小心迷失。”慕容惜生提醒。
众人凝神戒备,缓步深入。行至湖畔,忽见水中倒影并非当下景象,而是无数破碎的时空片段流转:古战场厮杀、宫廷歌舞、市井喧闹、现代都市车流……光怪陆离,令人目眩。
“时空碎片倒影!”楚留香惊道,“入口在何处?”
许小剑尝试以玉瓶之力感应,瓶身微热,明确指向湖心。
“在湖底。”
众人正欲探查,四周景象骤变——绿洲消失,化作无边荒漠,狂风卷起沙暴,遮天蔽日,更有时空裂隙无声出现,吞噬一切!
“幻阵发动了!”杨过重剑插地,稳住身形。
小龙女双剑舞动,剑气护体。
李寻欢飞刀射向阵眼能量节点。
楚留香身法如电,躲避裂隙。
段誉、虚竹合力撑起气墙。
然沙暴愈烈,裂隙增多,众人渐被分割。
许小剑紧握慕容惜生手腕,浩然之气连成一片,抵抗幻阵侵蚀;玉瓶光芒闪烁,平衡之力微微稳定周遭时空。
“随我来!”许小剑对众人喊道,随即引动玉瓶之力,化作一道光径直射湖心!
众人沿光径冲杀,击溃幻象,斩灭沙傀,避开裂隙,终于冲至湖心。
湖心果然有一处假山,山下隐藏着一口古井,井口散发着浓郁的时空波动!
“入口在此!”许小剑喝道。
但井口被强大禁制封锁,难以开启。
“以至纯时空之力或特定信物方可开启。”慕容惜生查看后道。
许小剑想起玉瓶与黑色玉佩,尝试催动。瓶身光芒照射井口,玉佩产生共鸣,禁制缓缓消散。
井口显露,其内幽深,星光流转,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我先行探路。”楚留香轻笑一声,率先跃入。
众人紧随其后,只觉天旋地转,时空剧烈变换。
下一刻,众人现身于一处诡异秘境——天空灰蒙,无日无月,大地荒芜,散落着无数残破的古代遗迹与扭曲的金属造物,风格迥异;空气中弥漫着腐朽与臭氧混合的气息,时空乱流肆虐,光线扭曲,声音传播异常。
“此地便是时之狭间?”段誉好奇四望。
虚竹面色凝重:“怨气与时空碎片纠缠,凶险至极!”
慕容惜生手持罗盘,指针疯狂旋转:“狭间核心在东北方向,然此地时空极不稳定,需谨慎前行。”
众人小心翼翼前行,沿途所见景象匪夷所思:悬浮的巨石、逆流的瀑布、凝固的闪电、半截现代汽车嵌在古庙残垣之中!
更不时有时空幽灵与变异沙兽袭击,皆被众人合力击退。
行至一处巨大环形遗迹,中央有一高台,台上悬浮着一枚破碎的水晶棱柱,散发出强烈的时空能量。
“时空道标!”慕容惜生惊道,“院尊曾在此设立道标,汲取时空之力!”
棱柱旁,倒毙数具黑袍尸骸,死状诡异,似被时空之力反噬。
“看来院尊也在此损失惨重。”李寻欢淡淡道。
许小剑靠近道标,灵觉感应间,忽从棱柱碎片中捕捉到一丝残留影像:院尊于此施法,抽取时空之力,注入一柄残破的权杖之中——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灰暗宝石,散发出恐怖波动。影像中还闪现一幅残缺星图,标注着数个坐标,其中一处是现代都市,另一处是山海异界某隐秘山谷!
“时空权杖……院尊的目的是修复此杖,用以操控时间?”许小剑心中凛然。
话音未落,四周遗迹忽然亮起无数符文,一道庞大的时空漩涡骤然出现于高台上空,恐怖吸力传来!
“陷阱!”杨过厉喝,重剑劈向漩涡!
小龙女剑气交织,阻止其扩张!
李寻欢飞刀连射符文节点!
楚留香、段誉、虚竹合力抵御吸力!
但漩涡之力惊人,众人立足不稳,逐渐被拉近。
许小剑急中生智,将玉瓶对准道标碎片,引动其中平衡之力逆转能量流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道标碎片光芒大盛,干扰漩涡能量源,漩涡一阵扭曲,吸力骤减!
“破!”众人合力猛攻!
轰隆!漩涡溃散!
能量爆发震塌部分遗迹,露出下方一处密室。室内陈列着诸多院尊的研究手稿与器物,其中一卷玉简吸引了许小剑的注意——其上记载着院尊对“异数之魂”的研究,推断其能“稳定时空裂隙,引导归途”,更提及“献祭异数,可补全权杖,逆转光阴”。
许小剑回想一路走来的线索,寒意顿生:“果然是欲以我献祭!”
另一件器物是一青铜镜框,残破不堪,镜背刻有云纹星图,与幽冥镜有几分相似。
慕容惜生见到镜框,面色微变:“这是‘溯光镜’残件?传说可窥视过去片段,院尊竟寻得此物!”
许小剑尝试以玉瓶之力激发镜框,镜框微光闪烁,投射出模糊景象:
一处雪山之巅,两道身影激战,剑气纵横,时空崩裂。其中一人手持残破权杖,似是院尊前身;另一人青衫磊落,剑法通神,竟与独孤求败有几分神似。
最终两败俱伤,权杖碎裂,宝石崩飞,镜框亦受损坠入时空乱流……
景象破碎,众人愕然:院尊竟与独孤求败有旧怨?
线索纷杂,疑云重重。
继续前行,时空乱流愈发狂暴,众人更遭遇“时空镜像”——复制了众人武功心法的镜像体围攻,一番苦战后才得以脱身。
终于,根据罗盘指引,众人抵达狭间核心区域,眼前景象令人震撼:
一片虚无空间中,中央悬浮着一座残破的巨型日晷。日晷由不知名金属打造,刻满玄奥时空符文,晷针断裂,晷盘布满裂痕,却仍缓缓转动,每转动一分,便引动周遭时空剧烈波动。日晷下方,是一口深不见底的黑井,井中喷涌着混乱的时空能量与怨念。
日晷之上,盘膝坐着一道黑袍身影,背对众人,气息与整个狭间融为一体,深不可测!
正是察事厅院尊!
院尊身旁插着残破的时空权杖,权杖顶端的宝石虽仍灰暗,却已修复大半,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波动。
“终于来了。”院尊并未回头,声音平淡,响彻整个空间,“比本座预计的时间稍快些。”
众人如临大敌,气机锁定院尊。
许小剑踏步上前,沉声道:“院尊,收手吧。掌控时间,逆天而行,必遭天谴。”
院尊缓缓转身,笼罩在时光迷雾中的面容依旧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沧桑深邃,似阅尽万古沧桑。他的目光落在许小剑身上,微微颔首:“异数之魂,果然不凡,竟能走到此处。”
院尊目光扫过众人,继续说道:“独孤求败的传人?段思平的后裔?逍遥子的徒孙?李寻欢?楚留香?嗯,皆是当世英雄,也是此界菁英。可惜,皆不懂时空之妙,永恒之贵。”
他缓缓起身,握住时空权杖:“本座追寻时空之秘千百载,历经轮回,付出无数代价,方臻此境,岂是尔等蝼蚁所能揣度?”
权杖光芒微亮,周遭时空顿时凝固!众人只觉身形迟滞,内力运转不畅!
“今日,便以尔等助本座完成最后一步,补全权杖,证道时空!”
院尊权杖轻点,一道灰色波纹扩散开来,所过之处,空间冻结,时间流速彻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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