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网址:www.badaoge.org
东京湾的夜,本该是霓虹织就的流光坠入海面、浪尖碎成千万颗星子的静谧时刻,此刻却被冲天火光撕成了碎片。
地下掩体爆炸的余波在海面上撞出环形浪涛,浑浊的海水裹着船只残骸翻滚——那些扭曲的钢铁骨架像极了被折断的肋骨,在血色火光里浮沉,每一次颠簸都溅起带着焦糊味的飞沫。
当第二道蘑菇云从郊区深山隧道拔地而起时,倭国列岛仿佛被无形巨手攥住,地壳传来的震颤顺着钢筋混凝土爬进东京市区,摩天大楼顶端的避雷针在夜色里摇晃,窗玻璃上的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如同蛛网般锁住了楼内无数惊恐的目光。
最先被恐慌攥住喉咙的是东京湾沿岸居民。台场住宅区的高桥一郎正对着电视发呆,屏幕里女主播还在播报死士部虐童丑闻的后续,沉重的语调突然被刺耳的防空警报劈断。
下一秒,窗外传来雷鸣般的巨响,震得茶几上的玻璃杯跳起了碎步。他踉跄着冲到阳台,瞳孔骤然收缩——远处海面上,一道数十米高的水墙正裹挟着浓烟朝岸边扑来,空气里瞬间灌满了刺鼻的火药味,连海风都变得灼热。
“是地震吗?还是……”他的话没说完,妻子抱着哭闹的孩子跌撞过来,声音抖得像风中的纸片:“快逃!楼下的人都在跑!”手机屏幕突然亮起,紧急推送带着猩红的感叹号弹出:“东京湾、郊区两处自卫队设施突发爆炸,伤亡不明”,评论区早已被恐慌淹没,“龙国报复来了”“是***!”的字眼像病毒般扩散,每一条新回复都在加剧这深夜的混乱。
恐慌如同涨潮的海水,顺着交通线朝内陆蔓延。大阪的居酒屋刚上了第一壶清酒,食客们便被窗外的尖叫惊起,有人抱着公文包撞翻了木凳,有人踩着和服下摆冲向地铁站,推搡中不知是谁摔倒在地,哭喊声响成一片。
便利店的卷帘门还没来得及拉下,人群就已冲破玻璃门,米面油被扫落在地,饮用水瓶滚得满店都是,店员举着扫码枪徒劳呼喊,却被汹涌的人潮挤到角落。
京都的古街道上,穿和服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石板路上,浑浊的眼睛望着天际的暗红火光,指节因用力攥紧拐杖而泛白——那场景太熟悉了,像极了九十年前美军轰炸时的炼狱。
“李梅烧烤……又回来了啊。”老人的声音带着哭腔,记忆里燃烧的城市、遍地的焦尸与眼前的火光重叠,刻在民族骨子里的创伤被重新撕开,鲜血淋漓。
媒体的反应比恐慌跑得更快。NHK电视台的晚间新闻被紧急掐断,画面切到直升机航拍的爆炸现场,主播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连耳麦都挡不住她急促的呼吸:
“本台最新消息,东京湾地下掩体与郊区深山隧道发生剧烈爆炸,现场已发现大量遗体,自卫队暂未回应爆炸原因。但有目击者称,爆炸前曾看到一道黑色身影掠过设施外围,速度快得只剩残影……”
镜头扫过燃烧的废墟,扭曲的钢筋在火里泛着暗红色,直播间的弹幕瞬间刷屏,“是沈砚!肯定是他!”“死士部刚被烧,现在又炸火药库,他要毁了整个倭国!”的字眼密密麻麻,几乎遮住了整个屏幕。
富士电视台的记者更敢赌命,冒着余震冲向东京湾爆炸现场,摄像机镜头死死锁定海面上漂浮的炸药箱残骸。
当镜头拉近,“***”的白色标识在火光下格外刺眼,记者的声音穿透嘈杂背景音:“根据现场残留的炸药碎片判断,这两处爆炸点极有可能是自卫队的秘密火药库!据内部消息,这里储存了倭国九成以上的战争储备,如今……如今已尽数被毁!”
这条报道如惊雷炸响在倭国上空,国会大厦内瞬间陷入混乱。议员们拍着桌子争吵,有人扯着领带嘶吼“立刻对龙国宣战”,有人瘫坐在座椅上喃喃“要完了”——混乱场面被直播镜头完整记录,民众的恐慌彻底失控,连政府都乱作一团,谁还能护着他们?
这两场爆炸,共造成自卫队七万人丧生、三万名忍修生死道消,倭国囤积多年、占全国总量九成的战争储备,连同两处战略据点一同化为焦土。
沈砚立于远处山顶,望着夜空中那两朵狰狞翻滚的蘑菇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弧度。他抬手抹去剑上残留血迹,身影一跃而起,脚下凝聚淡青色灵力御剑,朝着烬国神社方向飞去——今夜,这两朵蘑菇云只是序幕,他要让供奉战犯的“神社”,在火海中彻底沦为真正的“烬国神社”。
很快,倭国武士部办公室里,渡边傻不拉几正对着电话听筒不停鞠躬,额上冷汗顺着脸颊淌下,浸湿了武士服前襟的家纹。
电话那头,坂封瘪三郎的暴怒声如惊雷炸响,每个字都带着刺骨寒意:“渡边傻不拉几!你给我解释清楚,火药库为什么会被炸?那是我们准备了三十年的战争家底!现在全没了!全没了!”
渡边傻不拉几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死死攥着电话线,指节泛白得几乎要折断:“坂封大人!是沈砚!一定是他!死士部被毁后,他就盯上火药库了!我们派了百名忍修守卫,可……可他们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没碰到?”坂封瘪三郎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渡边耳膜发疼,“我让你接任武士部长,是让你看住家底的,不是让你找借口的!冷冻三太郎的尸体还没凉透,你想跟着他一起下地狱吗?”
“不敢!属下绝不敢!”渡边傻不拉几的膝盖“咚”地砸在地板上,身体抖得像筛糠,“求坂封大人再给属下一次机会!三天!属下只要三天,一定把沈砚的人头给您带回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后传来坂封瘪三郎冰冷的声音:“我就给你三天。三天之内,必须把沈砚的人头给我带回来。如果做不到,你就去追随冷冻三太郎,到地狱里给那些死在爆炸里的人陪葬!”
“是!属下遵命!”渡边傻不拉几连忙应下,直到电话被粗暴挂断,他才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后背的冷汗已经浸透了武士服,黏在皮肤上难受得要命。
他猛地爬起来,抓起桌上的红色电话,对着听筒嘶吼:“传我命令!调集全国所有忍修,重点布防皇宫和烬国神社!每个哨位增派三倍人手,二十四小时轮班巡逻,就算是只苍蝇,也不准靠近这两个地方!”
他不知道,此刻的沈砚,早已站在烬国神社朱红色的鸟居下。
夜风卷着神社内的檀香掠过,却吹不散空气中的阴邪气息——那是无数战犯灵位散发的腐朽味道。石灯笼里的烛火在风中摇曳,昏黄的光线下,通往主殿的石板路泛着冷光,几名穿黑色忍服的忍修正沿着路边巡逻,手按在腰间的武士刀上,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的阴影。这些忍修都是忍魂境的强者,放在平时,一人便可守住一座城池,可在沈砚面前,他们连感知危险的机会都没有。
沈砚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掠过鸟居,速度快得突破了音障,只在空气里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残影。巡逻的忍修只觉得脖颈后掠过一阵冷风,刚想抬头查看,身体便被无形的灵力笼罩。
下一秒,淡金色的灵力如同潮水般涌入他们的经脉,骨骼碎裂的脆响被风声掩盖,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便在灵力的灼烧下汽化,只留下一缕带着焦味的青烟,消散在夜色里。
沈砚脚步未停,径直朝着主殿走去。沿途的守卫如同被镰刀割倒的麦子,纷纷在淡金色灵力中化为飞灰,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很快,主殿的朱红色大门便出现在眼前,殿内传来断断续续的祈祷声——还有五名倭国信徒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对着供奉的战犯灵位念念有词,脸上满是虔诚。
“战犯的余孽,也配向恶魔祈祷?”沈砚的声音冰冷刺骨,像寒冬里的冰棱砸在地上。
殿内的信徒猛地回头,看到沈砚的瞬间,脸上的虔诚瞬间被恐惧取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他们刚想尖叫,沈砚便抬手一挥,淡金色的灵力如同利刃般横扫而过。
那些信徒的身体如同泡沫般碎裂,连带着他们面前的供桌、烛台和战犯灵位,都在灵力的冲击下化为飞灰,只留下满地的灰烬,随风飘散。
主殿内的烛火剧烈摇曳,映得沈砚的脸忽明忽暗。他的目光扫过殿内,很快便锁定了东侧墙壁上的暗阁——根据之前从死士部搜出的情报,开启封神榜残片的钥匙,就藏在那里面。
暗阁旁,四名忍修正盘膝而坐,周身萦绕着浓郁的黑色灵力,气息沉稳得如同山岳。其中三人是忍宗境,一人是忍神境,按照龙国武道界的境界换算,相当于宗师境和武神境,这四人是烬国神社的最后防线,也是坂封瘪三郎特意留下的底牌。
听到主殿内的动静,四名忍修猛地睁开眼睛,黑色的瞳孔里闪过厉色,几乎是同时起身朝着沈砚扑来。为首的忍神境强者双手结印,淡紫色的忍术屏障瞬间笼罩全身,厉声喝道:“大胆狂徒!竟敢闯烬国神社,找死!”
沈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脚步轻挪间便已出现在四人面前。四名忍修脸色骤变,忍宗境的三人同时拔出武士刀,刀身上泛起黑色灵力,三道凌厉的刀气朝着沈砚劈来,空气都被劈出刺耳的锐响;忍神境强者则拍出一掌,淡紫色的掌风带着吞噬一切的气息,朝着沈砚的胸口轰去。他们以为这样的联手攻击足以斩杀任何敌人,可沈砚只是随意地抬起右手,对着四人轻轻一拍。
“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淡金色的灵力如海啸般涌出,瞬间撞在刀气与掌风之上。黑色刀气像纸糊般碎裂,淡紫色掌风被灵力吞噬殆尽,四名忍修甚至没看清沈砚的动作,身体便被灵力死死攥住。
下一秒,他们的躯体在灵力挤压下骤然膨胀,随即轰然炸开。鲜血与碎肉溅满暗阁墙壁,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灵力的灼热气息,弥漫了整个主殿。这是沈砚特意留下的血腥威慑——他要让所有供奉战犯的人都知道,得罪龙国、得罪他沈砚,下场只有死无全尸。
只见沈砚指尖轻弹,数道符文悄然没入血泊与碎肉之中,形成一个稳固的守护阵。
“此地污秽,当以血洗。此景狰狞,当永为鉴。”他要让这战犯巢穴最后的守卫,以最凄惨的姿态,成为这座神社永恒的墓志铭。
http://www.badaoge.org/book/150013/55706958.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www.badaoge.org。笔尖中文手机版阅读网址:m.badaog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