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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九章 旧案沉冤,枭影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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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九章:风门的低语

    离开洛川时,陈母将那只祖传药罐留在了古墓合拢的入口处。“让它陪着石渊吧,也算圆了他‘归土安’的愿。”她望着渐渐被黄土覆盖的洞口,轻声说道。

    火车一路向北,窗外的景色从沟壑纵横的黄土高原,变成了连绵起伏的林海雪原。越往东北走,风越大,车厢缝隙里灌进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让人忍不住裹紧了外套。

    “风门在大兴安岭深处的一个废弃林场。”冯亮翻着笔记本,上面的“风门”符号像个旋转的风涡,旁边批注着一行小字,“朔风蚀骨,魂随气流,闻声则乱,见光则宁。”

    老张搓了搓冻得发红的耳朵:“听着就瘆人,朔风蚀骨?是说风跟刀子似的能刮掉层皮?”

    陈岚裹紧了小远的围巾:“我妈说,‘风门’的风不是普通的风,是能勾人魂魄的‘迷魂风’,听到风里的声音,人就会失魂落魄,跟着风走,最后冻死在林子里。”

    小远抱着一个暖水袋,好奇地问:“那风里会有好听的声音吗?像唱歌一样?”

    陈母摸了摸他的头,眼神里带着忧虑:“比唱歌还好听,能让人想起最想念的人说的话。但那都是假的,是风在模仿,一旦信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抵达林场附近的小镇时,正赶上一场暴风雪。鹅毛大雪漫天飞舞,能见度不足五米,风“呜呜”地叫着,像无数人在哭嚎。镇上的居民说,这是“风门”在“喘气”,每年这个时候,林子里的风就会变得格外邪性,连老猎户都不敢进山。

    “我们得等雪停了再走。”冯亮看着窗外几乎要将房屋吞没的大雪,“现在进去,别说找风门,怕是连方向都辨不清。”

    他们在镇上唯一的客栈住了下来。客栈老板是个留着络腮胡的汉子,听说他们要去林场找“风门”,连连摆手:“可别去送死!前年有个考察队进去,就没出来,最后只在林子里找到几顶冻硬的帐篷。有人说,是被风勾走了魂,跟着风钻进了山缝里。”

    “风怎么会勾魂?”老张不解。

    “那风邪门得很!”老板往火炉里添了块柴,火光映得他脸上沟壑分明,“它能学人声!我爷爷年轻时见过,他说有回在林子里迷路,听见他过世的娘喊他回家,差点就跟着声音走了,幸好被同行的人一棒子打醒,不然早成了林子里的‘风引子’。”

    “风引子?”陈岚追问。

    “就是被风勾走魂魄的人,他们的声音会被风带着,再去勾别人。”老板压低声音,“一代传一代,那风里的声音,老鼻子了……”

    夜里,风雪更大了。风撞击着客栈的窗户,发出“砰砰”的声响,夹杂着呜呜的呼啸,真的像有人在窗外哭嚎,又像有人在低声呼唤。

    小远被惊醒,抱着陈岚的胳膊:“姑姑,外面有人叫我……”

    陈岚心里一紧,捂住他的耳朵:“别听,是风声,假的。”

    冯亮和老张也没睡,两人守在火炉边,翻看着从客栈老板那里借来的老地图。地图上标注着林场的位置,旁边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风涡符号,和笔记本上的“风门”如出一辙。

    “你听。”老张突然示意冯亮安静。

    风声里,似乎真的夹杂着模糊的人声,像是有人在喊“救命”,又像是在喊某个名字,忽远忽近,缥缈不定。

    “是‘风引子’?”冯亮皱眉。

    “不像。”陈母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色苍白,“这声音太杂,更像是……很多人在同时说话。我爸以前说过,‘风门’的核心是个风洞,洞里的气流会反射声音,把过往的人声、兽吼都存起来,风一吹,就全混在一起传出来。”

    “那‘见光则宁’是什么意思?”冯亮想起笔记本上的批注。

    “我爸说,风洞深处有块‘定风玉’,见了光就会发光,能镇住乱风,让那些声音消失。”陈母的声音有些颤抖,“但那块玉被‘风伯’守着。”

    “风伯?又是个什么东西?”老张问。

    “是个守玉的老人,传说他是最早被风勾走魂魄的人,被困在风洞里,变成了风门的‘守门鬼’,谁想拿定风玉,他就会引着迷魂风把人困住。”

    风雪直到第三天清晨才小了些。冯亮决定趁风势减弱,立刻进山。客栈老板塞给他们一把特制的铜哨:“这哨子声能破迷魂风!要是听见风里有声音,就使劲吹,别停!”

    进入林场后,寒风依旧刺骨。积雪没到膝盖,每走一步都异常艰难。风刮过树林,发出“哗哗”的声响,那些挂在枝头的积雪被风吹落,像白色的瀑布。

    走了约莫两个小时,冯亮突然停住脚步:“你们听。”

    风声里,清晰地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喊“冯亮”,声音温柔,像极了他过世的母亲。

    冯亮的脚步顿了顿,眼神有些恍惚。

    “吹哨子!”老张猛地推了他一把,自己率先掏出铜哨,用力吹响。

    尖锐的哨声刺破风声,那女人的声音像被针扎破的气球,瞬间消失了。冯亮一个激灵,回过神来,赶紧掏出哨子吹响,心有余悸:“好险。”

    陈岚紧紧拉着小远,也吹响了哨子。小远吓得脸都白了,却还是用力捏着哨子,跟着大人一起吹。

    越往林场深处走,风里的声音越多。有孩子的哭闹声,有男人的咳嗽声,甚至还有人在哼着几十年前的老歌。铜哨声成了他们的护身符,只要哨声不停,那些声音就无法靠近。

    终于,在一片被风蚀得奇形怪状的岩石群中,他们找到了那个风洞。洞口不大,像个巨兽张开的嘴,源源不断的寒风从里面灌出来,带着刺耳的呼啸。

    “定风玉应该就在里面。”陈母指着洞口,“但‘风伯’肯定在附近。”

    话音刚落,风洞里突然传出一阵苍老的咳嗽声,紧接着,一个佝偻的身影出现在洞口,穿着破旧的棉袄,头发和胡子上结着冰碴,眼睛里没有瞳仁,只有一片灰白。

    “又来送命的?”老人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沙哑难听,“这定风玉,可不是谁都能拿的。”

    “我们不是来抢的,是来平息这迷魂风的!”冯亮喊道,手里紧紧攥着铜哨。

    “平息?”老人笑了,笑声被风吹得支离破碎,“这风就是我的命,平息了它,我也该散了……谁也别想坏我的事!”

    说完,他转身钻进风洞,风洞里的风声骤然变大,无数杂乱的人声涌了出来,像潮水一样朝着四人扑来。

    “吹哨子!往里冲!”冯亮大喊。

    四人顶着狂风,一边吹哨子,一边往风洞里冲。风洞里漆黑一片,只有矿灯的光柱能照亮一小片地方。洞壁上布满了风蚀的孔洞,那些人声就是从这些孔洞里传出来的。

    风伯的身影在前面飘忽不定,像个幽灵,时不时回头发出一声怪笑,引着更猛烈的风朝他们袭来。

    “定风玉在最深处!”陈母喊道,她手里的银锁在风里微微发烫——那是石渊留下的,据说能感应到特殊的玉石。

    终于,在风洞的尽头,他们看到了一块拳头大的玉石,嵌在石壁上,散发着微弱的绿光。风伯正站在玉石前,用身体挡住它:“谁也别想碰它!”

    老张突然想起客栈老板的话,将矿灯的光线调到最亮,猛地照向风伯。风伯发出一声惨叫,像被火烧到一样后退了几步——他怕光!

    “就是现在!”冯亮趁机冲过去,想将定风玉从石壁上抠下来。

    “休想!”风伯虽然怕光,却还是疯了一样扑过来。陈岚抱起小远,用矿灯死死照着他,老张则上前拦住风伯,两人扭打在一起。

    风洞里的风越来越大,陈母大喊:“冯亮,快!定风玉见光才会完全激活!”

    冯亮咬着牙,用匕首撬动定风玉周围的石壁。玉石松动的瞬间,整个风洞剧烈震动起来,那些杂乱的人声突然消失了,风也变得温顺了许多。定风玉在矿灯的照射下,绿光大涨,照亮了整个风洞。

    风伯在绿光中发出一声长叹,身体渐渐变得透明,最后化作一缕青烟,被风卷着飞出了风洞。

    “结束了?”老张喘着气问。

    陈母看着定风玉,点了点头:“定风玉激活了,迷魂风不会再害人了。”

    冯亮将定风玉小心地取下来,入手温润,绿光盈盈。风洞里的风变得平和,像普通的穿堂风,再也没有那些诡异的人声。

    走出风洞时,外面的阳光正好,雪停了,林子里一片寂静,只有积雪从枝头落下的“簌簌”声。

    “风门……也关了。”冯亮将定风玉放进包里,笔记本上的“风门”符号被郑重地打上了勾。

    陈岚牵着小远的手,看着远处阳光下的雪原,轻声说:“我爸说的没错,光总能驱散黑暗。”

    老张拍了拍冯亮的肩膀:“下一站是‘雷门’,听说在湘西,那里可有真家伙。”

    冯亮看着笔记本上那个像闪电一样的符号,笑了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风雪过后的阳光洒在雪地上,反射出耀眼的光,仿佛在为他们照亮前路。那些被风裹挟的低语,终究没能挡住他们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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