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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古董宅邸的“历史遗留问题”,团队小金库又充实了不少。范剑决定改善一下生活——主要是住宿条件。两套挤成沙丁鱼罐头的老破小,实在配不上这群千古风流人物的身份(尤其是他自己日渐加深的黑眼圈)。
陈世美不愧是理财小能手,用几次任务的佣金加上一点“合理”的金融操作(范剑没敢细问),居然在城乡结合部盘下了一处带大院子的独立旧仓库。地方够大,层高惊人,稍微有点偏僻,但好处是私密性强,足够这群人折腾。改造工程紧锣密鼓,吕布负责搬运重物(一人顶一个工程队),张飞负责“监工”(主要是在旁边吃东西并抱怨进度),墨子设计了兼顾实用与古典美感的内部结构(还暗藏了几处可升降的机关隔断),庖丁包揽了所有人的伙食外加厨房区域的规划。一个月后,“超时空事务处理中心”兼集体宿舍,正式挂牌落户。
搬新家那天,众人难得轻松。院子够大,庖丁直接露天摆开架势,烤全羊的香气飘出二里地。李白对月畅饮,诗兴大发,吟了一首《乔迁新居戏作》,把每个人都调侃了一遍。薛媪弹了一曲喜庆的《得胜令》。连独孤求败都难得地在院子角落的老槐树下多站了一会儿,虽然表情依旧是“热闹是你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然而,平静的日子没过几天,新案子就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找上门来。
这天下午,范剑正对着电脑发愁——他打算给团队弄个像样的线上展示页面(总不能老是靠胡半仙口碑传播),正研究怎么把“专业处理超自然、历史遗留、时空错位及相关疑难杂症”这句话写得既牛逼又不至于被当成精神病院广告。陈世美在外面接了个电话,表情古怪地走了进来。
“范兄,有个……呃,比较特别的客户,指定要见你,已经到门口了。”
“特别?有多特别?”范剑从代码中抬起头。
“特别年轻,特别……有钱,以及,问题特别……”陈世美斟酌着用词,“……贴近生活。”
话音未落,一个穿着限量版球鞋、头发染成银灰色、耳朵上至少打了五个耳洞的年轻人,已经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戴着墨镜、身材魁梧的保镖,被吕布一个眼神瞪在院门外没敢进来。
年轻人一脸烦躁加好奇,上下打量着这间由仓库改造、风格混搭(战国简约风撞盛唐华丽风带点蒸汽朋克元素)的大厅,最后目光落在范剑身上:“你就是范大师?看着比视频里还……呃,朴素。我是周小宇,我爹是周建邦。”
范剑在脑子里快速搜索——周建邦,本市著名民营企业家,搞房地产起家,最近好像在折腾高科技农业。他儿子,标准的富二代,社交媒体上的红人,以各种烧钱爱好和换女友速度快著称。
“周公子,幸会。不知道有什么能帮你的?”范剑尽量让自己显得高深莫测。
周小宇一屁股坐在墨子设计的、充满几何美感的硬木椅子上,差点硌着,龇牙咧嘴地调整了一下姿势:“我说了你们别笑啊……我撞邪了,跟我的车有关。”
“车?”范剑挑眉。
“对,我的新宠,刚提的‘幽影之子’限量超跑,漆面是‘冥河紫’,全球就十辆!”周小宇来了点精神,但随即又垮下脸,“可自从上周我带着它去参加了西山那个‘幽灵赛道’午夜派对之后,它就不对劲了!”
“怎么不对劲法?”
“首先,油耗高得离谱!加满一箱98号,跑不到两百公里就见底!4S店查了八百遍,屁问题没有!”周小宇激动地比划,“其次,导航系统抽风!明明设定去市中心,它非得给我导到郊区公墓、废弃工厂或者根本没路的河边!关都关不掉!还有,音响自动播放!放的都是些老掉牙的戏曲,什么《牡丹亭》、《梁祝》选段,咿咿呀呀的,渗人!最可怕的是——”他压低声音,脸上露出货真价实的恐惧,“有时候晚上开车,我从后视镜里……能看到后座上坐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范剑和陈世美交换了一个眼神。听起来像是典型的附着型灵异现象,而且这“灵”的品味还挺……古典?
“周公子,你的车现在在哪里?”
“就在你们院门外头停着呢!我不敢开了!”
范剑叫上陈世美,又叫了正好在院子里研究新式烧烤架的刘备和张飞(张飞听说有“坐骑”闹鬼,很感兴趣),一起出去查看。
那辆“幽影之子”果然停在门口,流畅的线条、哑光的“冥河紫”漆面,在阳光下散发着金钱与科技混合的气息。然而,范剑一靠近,就感到一丝不协调的阴冷。他示意陈世美打开便携式探测仪,数值果然有轻微波动。
张飞绕着车走了一圈,抽了抽鼻子:“有股子香火味,还混着……胭脂水粉味儿?比上次书房那味儿还冲点!”
刘备凝神感应,微微蹙眉:“此‘铁骑’之中,似有哀怨缠绵之意,如泣如诉,然又带几分……嗔怪?”
这时,李白也闻讯出来,手里还拎着酒葫芦。他看了一眼那车,又听了周小宇的描述,忽然哈哈大笑:“妙哉!此非寻常怨灵,乃‘情思’附着于钢铁疾驰之物矣!‘幽灵赛道’?怕是昔日情殇埋骨地,或风流债未偿处。这‘铁马’疾驰,惊扰了地下长眠的相思魂,或是引来了无处寄托的伶仃意。”
周小宇听得脸都白了:“李、***(他显然也做过功课),您别吓我……那怎么办?这车我花了大价钱,不能就这么废了啊!”
范剑想了想,有了主意。他请周小宇稍候,回到大厅召集核心成员开小会。
“情况大概就是这样。一个现代超跑,可能因为去了阴气重的地方(或者本身车主气场太‘花’),招惹了比较执着的、带有旧时代情爱执念的灵体附着。目标是让这灵体离开车,或者至少不再骚扰车主。”范剑总结。
吕布抱着胳膊:“区区精魅,某家一戟砸了那铁壳子,看它还附不附!”
“不可!”范剑、刘备、陈世美异口同声。那车砸了赔不起。
薛媪沉吟:“若真是痴情哀怨之灵,强驱恐生变故。或许……以情动之,以理晓之,为其寻一更好归宿?”
墨子推了推木片眼镜:“可尝试制作一个‘频率共鸣装置’,模拟该灵体偏好之戏曲或情感波长,将其从车体复杂电磁环境中‘引导’出来,再行收容或超度。”
独孤求败不知何时靠在门边,闻言吐出两个字:“麻烦。”在他看来,这种纠缠于小情小爱的“意”,连称为“剑”的资格都没有。
范剑综合意见,拍板道:“这样,我们双管齐下。薛大家、李兄,你们负责‘文攻’,尝试与灵体沟通,了解其诉求。墨老先生,您和陈兄负责制作引导装置。翼德将军、吕大爷,你们负责‘武备’,防止沟通过程中灵体受刺激暴走或出现其他意外。刘皇叔,请您坐镇协调,您的气场比较能让各方(包括灵体)冷静下来。”
他又看向一直没说话的庖丁:“丁师傅,可能需要您准备一点特殊的‘安抚性’点心,最好是……带有古典爱情传说寓意的?”
庖丁淡定地擦着刀:“红豆糕,杏仁茶,加一点我特制的‘宁神花蜜’,如何?寓意相思、忠贞、安神。”
“完美!”
方案既定,立刻行动。周小宇在得到“保证不砸车”的承诺后,勉强同意将车开进院子中央。
薛媪在车旁摆开阵势,这次没带琵琶,反而带了一架古筝。她调试琴弦,开始弹奏《春江花月夜》,乐声空灵悠远,带着对自然与情感的咏叹。李白则手持一卷仿古线装书(其实是打印的《牡丹亭》节选),在车旁踱步,用他那充满磁性的嗓音,时而吟诵戏文,时而即兴发挥,用现代语言解读其中至情至性的部分。
说来也怪,当乐声与吟诵声响起,那辆超跑的车身微微震颤了一下,车载音响的指示灯居然自己亮了起来,里面传出的咿呀戏曲声,与薛媪的古筝、李白的吟诵,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不再刺耳,反而显得……有些哀婉动人。
陈世美和墨子则在旁边摆弄一个看起来像老式收音机加水晶振捣器的古怪装置(核心是一块被墨子刻了复杂纹路的古玉和薛媪提供的一缕琴弦),调试着频率。
张飞和吕布一左一右站在稍远处,张飞瞪着眼小声嘀咕:“搞啥名堂,听得俺老张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吕布则一脸不耐,但恪尽职守。
刘备站在范剑身边,微微颔首:“薛大家与李太白,一乐一文,直指人心,竟能与此等异灵共情。看来‘情’之一字,果能穿越时空壁垒。”
沟通似乎渐入佳境。薛媪的筝曲转为更加缠绵悱恻的《梁祝化蝶》,李白也开始讲述一些历史上(或传说中)忠贞不渝的爱情故事。车载音响里的戏曲声渐渐低了下去,仿佛在倾听。
墨子对范剑比了个手势:频率匹配成功,灵体活跃度趋于稳定,可以被引导了。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或许是被某段故事刺激,或许是不满于被“引导”,跑车的引擎忽然发出一声低吼(明明没点火)!车灯狂闪,车身剧烈摇晃起来!一股强烈的怨气混合着不甘心的情绪爆发出来,一个隐约的、穿着红衣的女子虚影在车顶一闪而逝,发出尖锐的哭泣声!
“不好!她不愿意离开!”陈世美喊道。
张飞立刻就要冲上去:“呔!给脸不要脸!”
吕布也握紧了画戟。
“且慢!”刘备一声断喝,声音不大,却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他上前几步,对着那躁动的跑车和隐约的红影,朗声道:“姑娘息怒!我等并无恶意,亦知你心有执念,难舍难分。然此‘铁马’终是冰冷死物,驾驭它的亦是懵懂世人,并非你要寻的那位。何苦徒耗灵慧,纠缠于此?不若随我等指引,去往更适宜之处,或待有缘之人?”
他的话语带着兄长般的诚恳与劝导,那红影的哭泣声减弱了些,车身的晃动也减缓了。
薛媪抓住机会,指尖在古筝上划过一串清越泛音,如同拨开迷雾。李白趁机高声道:“世间真情,不拘于形!姑娘既为情所困,当知强求无益!何不洒脱一些?你看那月光,照过古人也照今人,情意亦可如此,存乎一心,何必拘泥于这铁壳方寸之间?”
墨子立刻启动了引导装置。一阵奇特的、混合着特定戏曲频率和宁神波动的能量场笼罩了跑车。
红衣虚影又挣扎了一下,但似乎被刘备的话语、薛媪的乐音、李白的开解以及引导场的合力所影响。她最后发出一声幽幽长叹,身影渐渐从车身上剥离,化作一缕淡淡的红烟,被引导装置核心的古玉缓缓吸收。
跑车彻底安静下来,所有异常指示灯熄灭,仿佛只是阳光下的一台普通昂贵机器。
周小宇在远处看得目瞪口呆。
范剑擦了把汗,示意陈世美去检查车辆。陈世美上车,启动,导航恢复正常,音响安静,油耗表……嗯,还是那么高,但那是跑车本身的特性了。
“搞定了,周公子。灵体已经请走,你的车没问题了。不过建议你最近别再去那些阴气重的地方,也……稍微收收心。”范剑语重心长。
周小宇忙不迭点头,看着那古玉(已被墨子封在一个小木盒里)心有余悸:“这、这玩意儿你们处理掉就行!钱不是问题!另外……”他凑近范剑,小声问,“范大师,你们这儿……能不能弄个护身符什么的?防桃花煞的那种?”
范剑:“……”
最终,周小宇付了远超预期的酬金(包含封口费和“护身符”定制费),千恩万谢地开着他的“幽影之子”走了,并表示以后有类似“高端个性化问题”还找他们。
院子里,众人看着那盛放着古玉的木盒。薛媪提议找个风景幽静、有情缘传说的地方将其安葬或供奉,让那份执念慢慢消解。李白则已开始构思一首关于“钢铁坐骑与古典情魂”的谐趣诗。
张飞咂咂嘴:“折腾半天,就为个痴情的小娘们儿?还不如打一架痛快!”
吕布难得附和:“确是不痛快。”
独孤求败早已不见人影,想必是嫌这场面太“琐碎”。
范剑却笑了。这次案子虽然听起来有点无厘头,报酬也带着富二代的任性,但处理过程再次证明了团队能力的多样性和适应性。从历史怨念到情爱执灵,从实体威胁到精神干扰,他们似乎都能找到应对之法。
“好了,各位,辛苦!丁师傅,今晚加餐!庆祝我们又成功解决一桩‘民生相关’的灵异事件!”范剑宣布。
庖丁在厨房里遥遥应了一声。食物的香气再次飘满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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