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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带着满满一车年货回到家中。
这会已经10多点了，太阳从浓浓的早雾中蹦出个头来，洒下冬日里温暖的阳光，驱散早雾。
李锦舟将车停进门前院子。
母亲正在凉晒昨天洗了的衣物。
“回来了。”
见到徐书瑶和李锦舟两人从车上下来，母亲第一时间接过徐书瑶手里的东西，对李锦舟也不管不问，只对徐书瑶笑道：“镇子上好玩吧？这两天人多，可热闹了。”
“嗯，镇子上的年味比城里还浓，我挺喜欢这种氛围的。”徐书瑶笑道。
“喜欢，以后就年年回来。”母亲笑道。
徐书瑶只低声的“嘤”了一声，也没敢真答应。
李锦舟提着各种年货放到屋子里，再将吃的菜和肉品放到厨房。
“爸，还没回来吗？”他问道。
“哪有这么快，要杀，要刮，还得要时间，估计得下午点吧，你们中午吃什么？我开始准备了。”母亲问道。
“我……”李锦舟还没答上话，母亲就一张热脸贴在徐书瑶身上：“闺女，你要吃什么，妈给你做。”
徐书瑶被母亲的热情贴得心里暖暖的，感动说道：“阿姨，我随便吃些什么。”
“哪能随便呢，锦舟，你先去把猪脚泡一下，再把藕皮削了，那里有两块腊肉，和着一起炖了。”母亲安排道。
“妈，我喜欢烧火。”李锦舟说道。
“赶紧去。”母亲斥道。
李锦舟知道这个家现在没有自己的生存地位，只能安安静静进厨房。
“阿姨，我来烧火吧，柴灶烧火最好了，很暖和。”徐书瑶也跟着一起进了厨房。
“闺女，这乡下厨房，脏得很。”母亲说道。
“阿姨没事的，我想回味一下小时候的生活。”徐书瑶坐在了柴灶边。
母亲见她喜欢，便也没阻 止她。
徐书瑶拿起长长的火钳子，伸进灶中，熟练而轻巧的拨动着里面的底灰，火焰很快透了气，一下子便旺盛的蹿了起来。
“闺女厉害呢。”母亲在旁边毫无底线的夸奖着。
徐书瑶映着火苗子的脸蛋更显得红透：“小时候烧过这种灶。”
李锦舟在旁边看着，安安静静拿起刮皮刀将藕上的皮层刮去，又去地里扯了一颗青菜和白萝卜。
菜品收拾好后，他将猪脚再清洗两遍，然后放进高压锅里，再放入配料，八角，当参，枸杞，黄芪，香叶等等。
柴灶旁边还有一口气灶，只不过老两口平时在家几乎不用，只有逢年过节人多的时候，才会偶尔用一用。
猪脚炖好后，李锦舟继续清洗整理其他菜。
母亲也在厨房里忙碌。
另一口大锅里煮的各种卤料也差不多熟了，满满一锅，有腊肉，香肠，鸡腿，以及猪心和猪肠等等。
母亲将这些东西用长筷子夹起，放在旁边冷下来，再将锅里的水舀出，重新洗锅后，开始闷榛子，做干饭。
“闺女吃过甜饭没。”母亲问道。
“小时候吃过。”徐书瑶很熟练的控着灶里火候，她小时候烧过这种柴灶，倒是格外熟悉。
“妈一会给你做。”母亲一口一口自称着。
徐书瑶听了两三遍也习惯了，映着火光而红通通的脸颊，应了一声：“嗯。”
母亲见她似乎已经不再反抗，顿时心里乐滋滋的，又继续和徐书瑶聊了起来。
从天南到地北，母亲能说会道，就好像没她不懂的，作为农村妇女的喳喳能力，发扬得光大又辉煌，把徐书瑶逗得一个劲的直乐呵。
她最喜欢还是将自己在村子里听到的一些八卦悄悄说给徐书瑶听。
“和锦舟一起穿开裆裤长大的同村老赵子，你莫看他生了个小孩子，听说孩子不是他的……”
“啊，有这事。”
“真真的，我的小道消息灵通得很。”
徐书瑶也饶有兴趣的听着母亲添油加醋不闲事大的瞎扯。
“你少听些，这些东西哪有多少是真的，她们这都是吃多了，闲得没事在村口瞎聊出来的，真要被别人听见了，还不得跑上门来闹。”李锦舟插话道。
“你知道什么，长年不在屋里，哪有我们清楚，闺女，你听我给你说，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假不了的，因为，我亲眼见到那女的上了一个男的车……”母亲正经说道。
“你正儿八经的样子，像极了敌工特队诱骗纯青小女孩的特务。”李锦舟笑道：“你少听些，别被真正骗了。”
“你闭嘴！”母亲喝斥道。
徐书瑶直个劲的乐呵。
一是笑母亲说出来的八卦，二是笑李锦舟的拆台。
母亲再道：“我都是亲眼看到的，啊，真的，闺女，看到的不止我一个，好几个老婆婆都说看到了。”
“嗯。”徐书瑶也不敢过多发表意见，只是安安静静的听着。
母亲话没说完，先转过头切了一会肉片，再继续说了起来。
李锦舟眼看阻 止不了母亲狂侃，便只好在旁边安安静静做着各种自己的事，也不打算再插什么话了。
母亲说到隐蔽关键处，她会放下手里的刀，俯身贴在徐书瑶耳边，悄悄声的说一些秘密话。
徐书瑶不知道是被火映得脸红，还是听到了一些她自己都觉得私密的隐密而脸红。
“小心听多了，你也变成她们中的一员，成为情报中心的妇女主任。”李锦舟笑道。
“才不会。”徐书瑶嗔道。
李锦舟笑道：“我妈年轻时候也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那时候被我爸摘了，你看现在，不是妥妥的一枚村基地情报中心的暗探，整个村子，没她不知道的事，甚至村子外面的事，她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徐书瑶笑道：“我现在还年轻着哩。”
“你少说话，别影响我们娘俩说悄悄话。”母亲怒斥了一声。
“菜已经切好了，要开始炒吗？”李锦舟问道。
“你给你爸打个电话，问他中午回来吃不。”母亲说道。
李锦舟拿起手机，拨打了过去。
“爸，你杀得怎么样？中午回家吃饭吗？”
“要，现地刚刚杀了，才刮皮，下午还要剖。”
“那你赶快先回来，我们把菜炒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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