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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糯认命的闭上了眼睛,还在不断抽搐着的眼皮,出卖了她紧张的情绪。
肥遗冰凉的手指停在阮糯的唇瓣上,“仙子,真是不乖。”
阮糯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她讨厌死了现在的感觉。要杀要剐,给一个痛快话,就是这种将死未死之间等待的漫长,最是令人心惊不适。
肥遗冰冷的手指擦去阮糯唇瓣边角挂上的一点点糖霜,“原来是偷吃了。”
阮糯长出一口气。
吓死了!原来是发现她偷吃了,她还以为是肥遗发现她在锅包鸡肉里面下毒了呢!
“没有,就是替肥遗大人试一试咸淡。”阮糯下意识拒绝。
肥遗口中吐出长长的暗红色的蛇信子,他的蛇信子将最表层的锅包鸡肉卷起,风卷残云一般吞入腹中。
肉类和糖类的完美结合!
实话说,肥遗确实是第一次尝试这种搭配,果然他的味蕾在蛇信子上疯狂跳舞。
“仙子,确实是有天赋的。”
那一盘子的锅包鸡肉很快就见了底,阮糯提到嗓子眼的小心脏还是一刻都不敢松懈。她葡萄一般的眼珠上的睫毛挂着一丝院内温泉的雾气,她注意着肥遗每一点的细微改变。
可他似乎没有任何不对劲的改变……
听允老头说,那毒草能够在他们扶桑村瞬间毒倒十个大汉,按理说,就算肥遗是实力强悍的大妖,但也不应该一点反应都没有才对。
阮糯分神之际,肥遗转身低头。他弯腰,头探到阮糯的身下,仰头看着女人。
他的眼眸狭长透着寒光,薄唇皮笑肉不笑的露出一颗长牙,暗紫红色的蛇信子似乎随时伺机而动,“小仙子,在想什么?”
他的身形如蛇一般扭动,头直立起来,像极了电视机里随时准备朝着猎物发起致命一击的眼镜蛇,“是不是在计算毒发的时间呢!小仙子就你带来的那些毒草还不够本座塞牙缝呢!”
肥遗的笑是那般瘆人。
阮糯双腿瞬间瘫软,跌坐在地上。
原来这个大妖什么都知道,他之所以不显现于色,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实力云泥之别。上位者略带玩味的看着下位者挣扎罢了。
“小仙子,你可知本座一日内要服下多少毒药才能保证本座的身形不腐,你那点毒草还真是不入流。”
阮糯愣在原地。
恐惧包围着她……
她承认她现在还是无法接受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的规则。
“不过,你是本座见过,能够在大荒大泽之内能够将毒草做得最好吃的小仙子。这倒是本座的意外收获。”肥遗身上绯红色的长衫晃动,从他的衣袖中掉落数不清的毒草。
那些毒草上面还爬动着颜色各异、形态各异的毒虫。
“小仙子,那就麻烦你将这些毒草与毒虫也做出美味的滋味,本座今日要将这些毒物尽数吞入腹中。”
肥遗早年间身为大妖祸乱人间。
后土娘娘惩奸除恶,惩治肥遗,还给他下了诅咒,让他吃尽大荒大泽中为患人间的毒虫毒草,成为行走的环境除毒器。
大荒大泽中的毒虫与毒草又岂有吃尽的一天?!
可长期除掉毒患竟然让肥遗的身体也随之改变,从一开始的被迫吃毒虫毒草到后来不服用毒虫与毒草身体便会腐烂。
阮糯盯着那一摊毒草。毒草堆上最顶尖处爬着一条尾指长的灰褐色毒虫。毒虫似乎是察觉到阮糯的目光,突然朝着阮糯裂开了如它身形一般长的大嘴巴,密密麻麻的牙齿生如尖刺密不透风。毒虫身躯虽小,可那张嘴却像空无的黑洞,尖细锋利的牙齿似乎能够啃噬世界的一切,连同她一起吞噬粉碎。
一惊未平一惊又起。
肥遗直起身子,居高临下看着瘫坐在地面上的阮糯,他湿滑的带着一股浓浓硫磺气息的蛇信子不断舔舐着阮糯光滑的面皮。
湿滑黏腻的口水粘连在阮糯的脸上,引起一股生理不适。
“小仙子不愿意吗?”肥遗湿滑黏腻的蛇信子上似乎升起了一层倒刺,那些倒刺似有若无,带着尖锐的触感刮擦着阮糯的脸,“本座最不喜欢本座身边出现不听话的人,你若是不愿意为本座烹饪这些毒草与毒虫,将它们做成美味的佳肴,那本座也应该见见荤腥了。或许像你这嫩滑的小仙子,当成这些毒草与毒虫的配菜,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蛇信子上的那些倒刺眼,看着就要刺破光滑的脸皮,渴望活下去的念头支配着阮糯全部的感官与动作,“愿意的,愿意的。”
阮糯没有骨气的点着头。
她双手死死的攥在一起,恐惧包裹的时刻甚至忘记了哭泣。
肥遗薄唇噙着一抹渗人的笑,“愿意自然是最好。便在日落之前将这些毒虫和毒草做成美味的佳肴,如若不然,本座可就要好好的开开荤腥了。”
肥遗说完便走,没给人任何的拒绝机会。
阮糯看着地上成堆的毒草和上面不断涌动着的鲜活毒虫。她平复了半天呼吸,站起身子,将手缩到袖子里面,闭着眼睛抱起一株毒草,带着这些毒草进入到刚刚的小厨房当中。
阮糯将这些毒草分批运到了小厨房里面。
就在阮糯准备搬小厨房内的柴火时,原本白皙纤细的双手瞬间肿胀得像有二百斤重。连皮肤的颜色也发生了改变,由白白嫩嫩的颜色变成了像要蜕皮一般的紫色。
她也不知是抱了哪个毒草,蹭到了毒草的枝叶,中毒了!
肥胖的双手不再灵活,阮糯用一只中毒的手去抚摸另一只中毒的手,轻轻一碰,尖锐的刺痛便从掌根蔓延到大脑皮层。
太痛了!
现在别说是做饭了,就是轻轻一碰都疼的让人受不了。
万念俱灰之际,阮糯脑海里再一次响起了玄曜熟悉的声音。
“是不是感觉到很委屈,想不想杀了肥遗这个家伙?”
“本君可以帮你。”
听到熟悉的声音,一直紧绷在大脑里的那根弦突然松垮掉。
阮糯瘫坐在灶台边,将自己缩成一团,毫无顾忌的放声大哭起来,越哭越凶。
盘踞在手腕间的玄曜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女人滚烫的泪水滴在他的身上,他竟觉得无比灼痛,比着棱锥带来的痛更为剧烈几分。
他不知道阮糯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哭的这么凶。
可他还是耐着性子,身子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在女人的脑海中轻声的安慰着,“好了好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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