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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
商姈君(霍川)走到床边,掀开床帏下方,
一个被捆成螃蟹的男人从床底下被拽了出来,一脸惊慌。
“不是来找人的吗?在这呢。”
那农妇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想喊,但是嘴却被布死死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魏老太君面色惊疑,看那男人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应该是被人制服,谁?商姈君?
“你……能制服他?”
看着那身量强壮的男人,魏老太君又看向她那柔弱娇小的小儿媳,心中感到不可思议,
不仅制服了比她体型大一倍的男人,甚至还将人塞去了床底下?
商姈君(霍川)解释道:
“我父兄从前都是军中骁勇善战之人,自小我也学了一些防身术,这人以为我晕了,才会放松警惕,被我偷袭。”
魏老太君的面上稍松,原来,阿媞竟是个有功夫在身的,真是看不出来。
她又看向那被捆起来的一男一女,眼底漠然像是淬了冰,这两个人在她眼中,已经如同死人一般了。
这么拙劣侮人清白的戏码,还配了个捉奸的人四处嚷嚷,可见背后之人用心歹毒。
一旦让奸人得逞,商姈君这条命就陨了,包括谢家的名声也会受损。
新妇偷奸,还是在寺庙里偷男人,何其下作。
“背后那人,是什么都算计到了啊。”
魏老太君的神色晦暗,不知道想到了谁,
“阿媞,你先歇吧,这事儿我会查清。”
一个孩子,陪她来寺庙祈福,却遭了奸人算计,险些被害,这才过去几天,就这么的迫不及待?
魏老太君面上不显,但心里是真动怒了。
仇老嬷嬷看了眼那男人,又望向商姈君,犹疑了一下,问:
“夫人可伤到了身子?”
“无碍。”商姈君(霍川)说。
见商姈君衣着整齐,仇老嬷嬷的抿了下唇,不再多问,
“那老奴就放心了。”
魏老太君让人将那两个歹人先压下去,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看到了那青年身上捆绑的结。
魏老太君瞳孔一缩,
“等等,这是缚仙索的捆法?此乃我魏家独创,这通家我只教过晏哥儿一人!”
魏老太君出身将门,可偏偏嫁了个文弱书生,家中子弟也都只会舞文弄墨,唯有一个谢宴安随她,对那些奇门技巧颇感兴趣。
“你怎么会缚仙索的捆法?”魏老太君的视线锋利。
商姈君(霍川)的脸色微变,怎么忘了这茬!
“这就是他教我的,婆母忘了吗?先前我说过那年赏春宴,我和七爷相识,是他教得我。”
他灵机一动,拿商姈君之前说过的话当了借口。
“哦……原来如此。”
魏老太君舒展了神色,似乎回忆到了什么,怅然道:
“看来,是晏哥儿救了你。”
晏哥儿或许想不到,现在这商姈君成了他的妻。
商姈君(霍川)点点头,心里放松下来,正送魏老太君离开,魏老太君却突然出手,擒住她的肩,
商姈君(霍川)几乎是下意识的,反手扣住魏老太君的手腕,然后反应过来,慌忙看向魏老太君。
魏老太君的脸色柔了些,目中多了几分慈祥笑意,
“他连这个都教你了,看来这世间缘分,真是难说得很呐。”
商姈君(霍川)只是尴尬应声,等送走魏老太君她们之后,他躺去床上,双手枕于头下,还翘着二郎腿,在心里唤起商姈君。
【阿媞?听得到吗?】
原本没经过商姈君的准许,他是不能操纵这副身体的,可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他突然就能用了。
或许,是商姈君最后的意识起了作用。
商姈君并没回答,迷药下得重,她昏睡得很沉。
霍川发现了漏洞,明明用的是一副身体,可当商姈君中药昏迷之后,他再将身体接管过来,迷药对他竟然不起效果了。
他庆幸自己今天帮她躲过了一劫。
同时,他也惊诧于这后宅的阴私事儿竟能如此的肮脏龌龊,能把手伸进普济寺来,绝对不是一般人物能做到的。
是谁干的,霍川已经有所猜测。
霍川闭了闭目,他知道,魏老太君手腕老辣,处事干净利落,把那两个人交给她,他是完全放心的。
只是这长夜漫漫,商姈君又在昏迷中,没人跟他聊天解闷儿,他该干什么呢?
无聊。
……
那边,魏老太君的屋中。
桌上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袅袅,魏老太君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地喝茶。
仇老嬷嬷到底还是没忍住,低声道:
“老太君,您就那么信任七夫人?这孤男寡女,她哪来这么大的能耐制服歹徒?”
魏老太君放下茶杯,
“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不会。和晏哥儿的这门婚事是她求来的,她至于放着好日子不过,搞这一出?
即使偷情,也不会专门来这寺庙里,更不会如此心急。而且那农妇安排的也忒巧妙了,处处皆是漏洞,明显是个局。”
魏老太君顿了顿,又道:
“而且,我刚才试探过了,她会些防身手段,也确实像是晏哥儿教的。”
闻言,仇老嬷嬷摇头,说:
“不是,老奴不是担心她偷情,她定是不会在佛寺偷情的,老奴是担心她是否还清白啊,毕竟孤男寡女……”
魏老太君依旧是气定神闲,
“你以为我刚才为什么擒她肩膀?就是看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是否还在,放心。那两个歹人定是前后脚的事儿,其中光是制服歹人都需要废不少时间,她的衣裳头发都没乱,全须全尾着呢。”
听到这话,仇老嬷嬷的面上才松了下来,
“您心里有数,老奴也就放心了,老奴实在是担心咱们七爷受屈,才不得不多思虑一些,这样的事儿,可马虎不得。”
仇老嬷嬷给魏老太君揉着肩,
“那边已经在审,老太君您觉着,这是谁的手笔?”
魏老太君怒哼一声,眼底幽芒闪过,
“这普济寺里恨阿媞的人还能有谁?她害阿媞,就是害我的晏哥儿,敢动我的人,自是没好果子吃的!”
仇老嬷嬷一惊,心道老太君这是真的动怒了,她老人家已经不像年轻的时候那般雷霆手段,等闲不发威,
可真动了怒,也是骇人的……
普济寺另一处厢房之中……
“你说什么?失败了?”
瞿氏又惊又怒,连手中的佛珠都掉了地,
“如此周密的安排,怎么会失败!”
原本万无一失的算计落了空,瞿氏恨得牙根发痒,只觉得胸口堵得厉害。
商姈君哪来这么好的运气,她是怎么躲过去的?
祁妈妈额头直冒汗,
“那仇老婆子精明似鬼,一句话就让看热闹的人散了场,麻姑和李伟那两个也是不中用的,进去了就再没出来过,定是被老太君那边的人按住了!”
瞿氏的眉头倏然一蹙,眼底掠过一丝狐疑,
“不对……”
她又冷静下来,“仇老嬷嬷说的是什么话?”
“她说是家里新买的丫头身子壮,麻姑看错了,只是一场乌龙。”
瞿氏的眉峰舒展,神色自得的又捡起地上的佛珠,
“谁说失败了?那老婆子为了谢家的名声当然要遮掩过去,可谁又瞧见了屋内的情形?只怕那奸夫淫妇酣战正欢,被抓了个现行呢!”
祁妈妈眼珠子一转,
“夫人聪慧,是老奴愚钝了!”
瞿氏讽刺一笑,
“这捉奸情确实是把利刃啊,她不是喜欢捉奸吗?现在也被人捉,滋味如何?咱们现在只需要按兵不动,看那老婆子会以什么理由处置了那商姈君?”
她已经迫不及待,等着看好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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