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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曦仿佛看穿他的心思,瞪他,“陛下要敢乱来,臣妾也自请去万佛寺修行好了。”
现在冯家和东林党还蹦跶得欢快,边境的隐患也没除掉。
这时候还要把宫里的嫔妃全杀了,他是恨不得大周乱起来是吗?
谢珩狡辩,“……朕没有!朕不是!”
曦儿怎么能冤枉他呢?
明曦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不搭理他了,直接转身就走。
皇帝痛失爱妃的陪伴,悲愤万分。
陛下不高兴,他也不想让别人高兴。
谢珩直接把陆鸣找来,让他去查吏部侍郎曲士明。
上一世谢翊卖官鬻爵,没有吏部做内应,他前期怎么可能做得那么干净?
谢翊逼宫的队伍中虽没有曲士明。
但是之后,他放归回家的宫妃中就有曲嫔。
曲家和曲士明会是清白的吗?
谢珩之前清除的是早就明确投靠谢翊的爪牙。
上辈子那些后来臣服谢翊的,谢珩很多暂时都没追究。
他刚登基,不合适直接血洗整个朝堂。
一次背叛百次不用,不管有什么苦衷,背叛了就是背叛了。
若他们安分,谢珩只会慢慢将他们踢出中央,不安分的那就全都去死。
曲嫔如今在帝王眼里就是不安分的。
陆鸣对陛下忽然要查曲士明有些诧异。
毕竟那老小子向来谨慎,就连锦衣卫都没有抓到他什么致命的把柄。
曲士明也没有明确站什么党派,更像是只忠于帝王的纯臣。
就算是掌控京城情报系统的陆鸣一时间还真猜不透陛下为何突然要对曲士明发难。
“陛下怀疑曲侍郎和齐郡王有关系?”
皇帝最近恢复了二皇子的爵位,只是降为郡王。
三皇子也得了个梁郡王的爵位。
可因两人从前干的事情过于荒唐,一个继续幽禁,一个被扔到皇陵去了。
这是先皇的旨意,陛下不好违背,只好暂时先关着他们了。
但此举依然赢得朝堂上下的称赞,百官纷纷道陛下仁德。
陆鸣是帝王心腹,有时候并不需要像百官一样在陛下面前弯弯绕绕,粉饰太平。
毕竟他的本职就是为皇帝扫除异己。
陆鸣小心打量了一下上首的君王,揣测陛下的意思。
是真要查清楚,还是要直接把曲士明钉死在耻辱柱上?
毕竟帝王不同的态度决定着锦衣卫接下来的工作方向。
谢珩转着手上的玉扳指。
其实他并不在意真相,曲家和曲士明在他眼里早已是不可用的了。
罗织罪名杀人抄家,对锦衣卫来说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但话到口边,谢珩陡然想到曦儿那双温柔的眼睛,溢满了对他的信赖和崇拜。
她说他是个明君。
谢珩知道他不是,短短还没有半年时间,在他的操纵下,已经兴起好几次大狱了。
为此丧命的人数以万计,无数官员家族在他手里灰飞烟灭。
那些人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但若他在没有明确证据下构陷曲家,残害无辜,曦儿知道后会怎么看他?
谢珩闭了闭眼,罢了。
“朕要个明确的答案。”
陆鸣不知为何,心里提起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有些口子是不能随意开的。
否则,他不知未来陛下和大周朝堂会变得怎样的黑暗恐怖。
陆鸣拱手,“微臣领命。”
谢珩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下去吧。”
“微臣告退。”
……
夜幕降临,帝王的御辇还是雷打不动地去了长春宫。
曦儿说的睡两日养心殿?
嗯,朕耳朵不好,朕当时没听清。
只要陛下脸皮够厚,就不会有孤枕难眠的烦恼。
他已经习惯和她同寝同居了。
有香香软软的娇妻在怀,谁爱睡冷冰冰、孤零零的被窝谁睡去。
反正陛下不干。
明曦:“……”
当初成婚前的两次见面,她为什么会傻乎乎的认为他温润如玉、谦谦君子呢?
但明曦能把皇帝给扫地出门去吗?
她暂时还没那个胆子。
明曦见那么高大的男人小心翼翼、委屈巴巴像个犯错的小学生,坐在桌案前时不时就瞄她一眼,很怕惹她生气的模样。
她好气又好笑。
明曦也不是真的要跟他闹脾气,主动给他倒了杯茶。
“陛下再看我,今日的奏折又看不完了。”
谢珩眸光瞬间明亮起来,得寸进尺地抱住她,“曦儿不生朕的气了?”
明曦无语地看他,又没忍住笑了出来,“陛下是三岁小孩吗?”
幼稚!
谢珩才不管幼稚不幼稚,曦儿理他就好。
“曦儿,朕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跟朕一般见识好不好?”
明曦还能怎么样?
她看着他的眼睛,软了软声音:“我只是希望陛下知道你在我心里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我喜欢陛下,就会为这份喜欢负责到底,绝不可能会为了外人去伤你的心。”
“反而是陛下,总是伤我的心。”
谢珩的心都暖化了,也愧疚极了,恨不得让余恩给自己找块搓衣板跪下向她忏悔。
“是我不好,自以为是,总是蠢得看不懂你的心,曦儿,朕以后都不那样了,你再给朕一次机会好不好?”
明曦眉眼笑意如十里桃林绽放,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我都嫁给陛下了,你说好不好?”
谢珩被亲得周身尖刺都完全融化,沉醉在她的柔情中不可自拔。
在陛下还想进一步的时候,少女犹如翩跹的蝴蝶,从他怀中飞走了。
“陛下忙吧,我不打扰你了,我要去浴房洗漱了。”
谢珩:“……”
他很想自请去服侍曦儿沐浴。
但他今日刚犯了错,实在不敢再去撩拨小妻子。
真的被连同铺盖卷扔出去了,陛下要找谁哭?
谢珩垂眸盯着眼前啰里吧嗦的奏折,犹如在看杀父仇人。
不行,他一定要尽快整改朝堂上下,以后谁再写一堆没用的废话浪费他的时间,他就摘了谁的乌纱帽!
不能和爱妻贴贴的陛下只能发愤办公。
帝妃和好,不管是余公公他们,还是长春宫的所有宫人都狠狠松了口气。
余公公单纯是怕极了陛下身上的低气压,时刻叫他们觉得脑袋悬在裤腰带上。
琴姑姑等人则担心自家娘娘和陛下闹别扭,叫后宫其他女人钻了空子,让娘娘伤透了心。
幸好陛下满心满眼都是娘娘,娘娘也是个脾气极为温柔的人。
……
半夜,明曦懵懵地再一次被某个狗皇帝给弄醒了。
不是,他想要的话,不能睡前做吗?
就非得深更半夜把她从美梦中搅醒吗?
他变态吗?
被子里,温度暧昧又火热。
明曦鬓角被汗打湿,难以喘息地微仰着脑袋,双臂软软地环着他。
真的,若她有力气,她是真的很想把这大猪蹄子勒死在自己身上。
果然心疼男人没好果子吃。
可偏偏这男人是王朝主宰,世间最有权势的帝王。
她想骂都得斟酌一下的。
谢珩把软成水的小妻子拥在怀里,与她耳鬓厮磨,哑声道歉,“曦儿,对不住,又吵醒你了。”
明曦:“……”
呵,男人说的全都是鬼话。
他这根本就是认真道歉,坚持不改,下次继续!
明曦努力调整着呼吸,想和他讲道理,但嗓音却娇媚得像是在勾人。
“陛下想要,我又不是不愿意,为什么要半夜来?”
谢珩也不知道。
他明明想在她面前做个君子,做个贴心温柔的丈夫。
可即使抱着她入睡,谢珩还是时不时会被前世的噩梦惊醒。
直到感觉她乖巧柔软窝在自己怀中,他才仿佛重新来到了人间。
可心里残留的恐惧不安让他想要做点什么,证明她好好的,她不会离开自己。
谢珩温柔又强势地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痴迷地吻着她的脖颈,能感觉到她细腻的肌肤下血液在流动,馨香袭人。
她好乖,纵容着他肆意妄为。
可她不知,她越是温柔地纵容,他越是疯狂地贪婪。
谢珩咬住她的肩膀,不敢用力,却还是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
“陛下……”
明曦不知道是疼还是痒,抓住他一缕发丝,想让他差不多好了吧?
谢珩满足又不满足地含住她的红唇,大掌流连着她极为勾魂曼妙的腰线。
明曦软倒在被褥上,再没了一丝力气,微张着红唇喘息。
她每次都觉得他在这事上够疯狂了,下次他就能刷新自己的认知。
刚刚明曦是真的觉得会被他吻窒息的,偏偏被子下,这男人的手还禽兽到了极点。
谢珩心疼地拭去她眼尾的泪珠,压抑男人根上的恶劣,克制自己不要再继续弄哭她了。
“曦儿,怎么样?”
明曦不想搭理他,也是真的说不出半个字了。
“朕抱你去洗浴。”
他知道她爱干净,浑身黏腻的她也睡不好。
明曦有气无力地让他折腾着,什么时候再次睡过去了她也不知道。
隔天,明曦没意外的又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身上清清爽爽的,但她还是懒洋洋的有点没精神,直到坐在梳妆台前,明曦看着铜镜里,眼尾微红,媚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慵懒少女……
明曦没忍住在心里骂狗皇帝,禽兽!
现在都这样了,以后真刀实枪,她还要不要活了?
明曦扶额,默默地散去脸上的热意。
有些事情不能想,否则脑海里全是黄色废料。
听雨边给明曦梳头发,边道:“娘娘,今早陛下传旨六宫,让所有嫔妃小主学习慎嫔娘娘的孝心,以血抄经为先皇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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