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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早,晨雾湿润着寒气阵阵袭来,随着篝火旁的烈焰逐渐熄灭,幸存的将士们聚拢在一块庆幸又活过一天。
“报——”前方探子来报:“呼韩邪氏似是有卷土重来之势,现下离我军营帐不距百里之遥!”
“不距百里之遥……他呼韩邪氏这是掐着点算好了时间来的么……”泽渊凝视着帐内的沙盘愤恨道。“怕是知道我军粮草不足,尚在等待粮草,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来欲除之而后快了!当真是小人所为。”
“且先再看看,别乱了咱们自己的阵脚,那呼韩邪氏人心不足蛇吞象,想要一举吞灭我南国之师的心机也是有的,胃口这般大,就怕是他呼韩邪氏徒有这么大的胃口,无福吞下我南国之师这块肥肉。”上官瑾年凝神望着疆域地图若有所思道。
“这呼韩邪氏经上次一役,溃不成军,怎么才不出几日就这般恢复了元气?”泽渊走出大帐,望着远处渐行渐进的呼韩邪氏的军队说道。
人眼依稀可见的不远之处,呼韩邪氏的军队正有条不紊循序渐进地朝着上官瑾年所率领的南国之师的营地进犯着。
只见得那呼韩邪氏的部下皆整齐划一,丝毫没有兵败如山倒之时溃不成军的样子。
“侯爷,现下我军该如何应对之?”泽渊转过身去望着上官瑾年,眼里满是忡忡忧心之神。
“传我军令,我南国之师,全军,舍弃粮草辎重,退避三舍,将仅有的粮草辎重一炬覆灭!各将士皆轻装轻骑,退回到函谷之内。”上官瑾年凝眸深呼吸了一口气怅叹道。“但愿此次我南国之师能逢凶化吉,置之死地而后生……”
随着上官瑾年一声令下,南国军营之内,为避免南国之物落去呼韩邪氏的手里,众将士只得恋恋不舍的一把火焚烧了残存仅剩的为数不多的粮草辎重,然后才轻装简从地退回到函谷之内。
“南国小儿,畏畏缩缩的,竟不敢与我一战!”
待南国之师悉数退回函谷之后,呼韩邪氏只扑了个空。
“他奶奶的,还以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虎狼之师呢,到头来,不过是同那丧家之犬一般的龟缩着不敢出来!”呼韩邪氏眼见自己扑了个空,眼前所谓的南国军营早就人去楼空不见了人影,更可恶的连辎重粮草都付之一炬了,呼韩邪氏只好骂骂咧咧的气道。“”你说呢,本王的好驸马,好军师?!”
“这……檐穆不知,可能这只是南国之师的缓兵之计吧?”檐穆闪烁其词的回道。
“哦?原是那些南国小儿的缓兵之计啊,本王还以为,本王的军中出了奸细来给他们通风报信了呢?!”呼韩邪氏特意歪着头对着檐穆一顿冷嘲热讽道。
“檐穆不敢。”檐穆只得悻悻的应道。
“不是就好,本王当真是错怪你了,还望你不要责怪本王才是。”
说着,呼韩邪氏便假模假样的搀扶起了檐穆与他假意客套起来。
“报——禀报单于,我军发现南国将士迹象,敌军正轻装简从皆朝函谷退去。”
“追!”
只听得呼韩邪氏一声令下,呼韩邪氏的部队,立马浩浩荡荡地朝着南国之师追了去。
再说另一头,退回到函谷的南国之师刚有所松懈,只见的身后尾随而来的呼韩邪氏的部队,又不得不绷紧了神经。
“南国小儿!躲在城内算什么!?出来于本王一战!本王正好手痒痒!”
城墙下,呼韩邪氏正立于马身叫嚣着,许是怕中了上官瑾年的圈套,他把军队安于百里开外,与上官瑾年对峙疆场。
“呼韩邪氏!你这狗贼!你忘了先前被我打趴下了么!手下败将!还敢在这逞口舌之快!”泽渊站于城墙之上朝着下面讽刺道。
“那不过是本王一时疏忽而已,真以为本王就怕了?就怂了?!比不得某些人同那王八羔子一样,畏首畏尾的缩在里头不敢出来!”呼韩邪氏似乎忘了自己先前惨败的模样,一脸无所畏惧地朝着泽渊讥讽道。
“想用这激将法激我们?!呼韩邪氏,你打错算盘了!”泽渊望了一眼上官瑾年不禁朝呼韩邪氏嘲笑道。
“上官小侯爷!怎么!竟胆小如鼠到连个话都不敢同本王讲了?!”呼韩邪氏故意转移话题激着上官瑾年道。
“传我军令,鸣金之后,炮火先行,万箭齐发!”上官瑾年只朝着军令官吩咐了几句,就自顾自的走下了城墙。
“终于舍得出来了?!”
城门开,只见得上官瑾年一身战袍,独自跨着一匹马淡然的骑了出来。
“你不是要战么?那便战吧!只你我二人,其余按兵不动,你敢是不敢?”上官瑾年剑之所指道。
“有何不敢!”呼韩邪氏眼都不眨一下赫然应道。“你们在这好好的待着!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准动!今日,只本王与那上官瑾年一战!谁也不准横生枝节!败了本王的兴致!”
疆场之上,气氛凝固地似是只能听到人的心跳声,瞬时间鸦雀无声。时间如同定格了一般,只留上官瑾年和呼韩邪氏两人于阵前对峙着。
“小心了!”
说时迟那时快,上官瑾年一个漂亮的动作,先发制人。
“区区伎俩,也敢在本王面前班门弄斧!”那呼韩邪氏眼疾手快,一个纵身跃空而起,巧妙的躲过了上官瑾年的攻击。“呵,就这点本事?!也不过如此,给本王挠痒痒,本王还嫌力道不够呢!”
“再看!”上官瑾年驾于马背之上,一个漂亮的侧旋回踢,将呼韩邪氏的马踢惊了,那马只得应声倒地。
“有点意思!”
只见得呼韩邪氏又是一个凌空腾起舍弃了自己的战马却直直的站立于上官瑾年的马背上。“黄口小儿,有点意思!”
“好戏还在后头呢!”
远距离不敌,上官瑾年只好执了剑同那呼韩邪氏在马背上展开近距离的殊死搏斗。
“你这黄口小儿,士别三日,当真让本王对你刮目相看啊!”
马背上,二人打斗之间,呼韩邪氏不禁对着上官瑾年一顿吹捧道。
“你现在求饶还不算太晚,如若本侯一个不注意,锋芒所指拿取了你的命去,到时,你再要向本侯求饶也晚了。”上官瑾年嘴角狡黠一笑道。
“求饶?呵,你当本王同一般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么?有本事就拿了我的性命去,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想让本王求饶?门都没有,想让本王向你这黄口小儿俯首陈臣,更是做梦!痴心妄想!”呼韩邪氏骂骂咧咧的胡乱打着拳脚鄙视道。
“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且看着吧!”
只见上官瑾年一个漂亮的转身,将那呼韩邪氏直直的踢落了马下去。
“服不服!?”上官瑾年稳坐于马背之上,一柄利剑指着马下的呼韩邪氏质问道。
“呵?服?呸!做梦!”呼韩邪氏朝着上官瑾年吐了一口唾沫不屑道。“时机到了!放箭!”
只听得呼韩邪氏一声令下!那呼韩邪氏身后的大军万箭齐发,箭矢如密雨般铺天盖地地朝着上官瑾年齐刷刷的就飞了来。
“侯爷!”城墙之上,泽渊眼见上官瑾年置身险境中被剑雨所覆盖,不禁扯着嗓子嘶吼道。
“本侯没事!”
“开城门!放炮!放箭!投石!!”泽渊眼见剑雨密布丛中,上官瑾年一人轻骑逃出,瞬时间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终日落了地。
“无耻的狗贼,卑鄙无耻之极!”上官瑾年转身朝着呼韩邪氏轻嗤一声就迅速的策马进了城。
“侯爷,没事吧。”
见上官瑾年逃脱进了城,泽渊忙疾步走下城墙探询道。
“没事,只是受了点轻伤,不碍事。”上官瑾年捂着臂腕上的伤口轻嗤了一声道。“我就知道,那呼韩邪氏没那么讲信用,果不其然。”
“亏得侯爷你福大命大!不然,叫我回去怎么像越伶姑娘交代……”
眼见上官瑾年只轻微的受了一点小伤,泽渊这才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伶儿……”听到苏越伶的名字,上官瑾年不禁垂眸不语。“函谷的辎重还够我们用多久?”
“函谷虽有辎重,但也所剩不多了,勉强够我军用这今日一战的,今日过后……”泽渊仰望苍穹深叹了一口气道。
“只够今日一战……那也便足够了,今日过后,尽人事,听天命吧……”上官瑾年释然道。
这一战,他上官瑾年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而战的,若能侥幸活的一命,那也是纯属侥幸而已。
能活下去固然最好,如若不幸战死沙场,应了他早前同苏越伶说的那句话——马革裹尸以还,也无不可……
只是,死则死矣,唯留遗有一憾,那就是苏越伶……
他有太多的话要同苏越伶讲……
他有太多的情要同苏越伶叙……
他让苏越伶在自己的身边,又不想让苏越伶在自己的身边……
他怕若有朝一日,自己真的如自己所说马革裹尸以还的话,会把苏越伶,他这个最在意的人给吓到……
他怕若有朝一日,自己不在苏越伶的身边时,没人同苏越伶共饮那青山醉……
他怕若有朝一日,自己不在这个世界上时,苏越伶对自己连个念想都没有……
“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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