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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九章·收拾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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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

    砚溪堂内,苏越伶正坐于窗前执书喃喃自语道。

    “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正逢读至深处,上官瑾年于一旁伫立而念道。

    “我当是谁呢,怎么今儿个倒是不用忙碌公务,竟这般早早的就回了府来,且是君上开了恩典不留予你了?”

    见得上官瑾年伫立于窗外,似是一般情绪高涨的样子,苏越伶瞬时挖苦于他道。

    “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也不能都将整日大好的光阴且尽付了这积堆满案的繁杂公务不是?”上官瑾年随即莞尔一笑道。

    “竟真真是个登徒子,惯是会胡搅蛮缠说一通歪理的。”

    苏越伶也不屑理会予他,只自己个儿拿着书阖了窗户退入内堂中去。

    “诶,怎么就成了登徒子了?我左右不过是吟了几句诗,也不至于你这般的挖苦我吧。”

    说罢,上官瑾年自循着苏越伶的身影疾步徐徐至砚溪堂内替自己辩解起来。

    “好好的一首《卜算子》,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吟出来竟这等变了味道了呢。”

    苏越伶遂做一脸无奈的样子地坐于桌案一旁叹起了气来。

    “如何就变了味道了?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这《卜算子》的下阙,我也确是没说错啊?”上官瑾年遂一脸疑惑不解的指了指苏越伶手里的书探问道。

    “这书上记载确是没说错,这《卜算子》的下阙也的确是如你所言这般。”苏越伶歪着头不禁笑道。“我说的变了味道指的是这《卜算子》从你嘴里吟出来,有一种……有一种另外的味道……有一种另外的……怪怪的味道。”

    “哦?那是什么味道?”上官瑾年望着苏越伶,恍若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般的疑惑不解。“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我没吟错啊?就是这样吟的啊?”

    “哦,我记起来了,这《卜算子》在你嘴里吟出来啊,确是一股子纨绔子弟的味道,就跟个富家公子调戏人家黄花大闺女似的,对对对,拿初儿以前说你的话来说,确是这么说的。”苏越伶忽的想起什么来似的忙定了定神道。

    “什么纨绔子弟,伶儿啊,可不带这么挖苦我的,我上官瑾年好歹是一方王侯,怎么着,委实是不要面子还是怎么滴的??这话若要是叫别个人听了去给传了出去,我这堂堂方宁侯这脸上的面子,得往哪搁啊,这岂不是得挂不住了?岂止是面子上挂不住,莫不是连我这方宁侯的形象和威名都荡然无存了……”言及如此,上官瑾年只得一脸懊悔状无奈起来。

    “哟,还急了,瞧瞧,这便是堂堂方宁侯的气度。”苏越伶不由得噗嗤一笑道。

    “还,还富家公子调戏黄花大闺女?我几时调戏黄花大闺女了??这罪名给我扣的,初儿同你何时说过这般话来?我怎么不知道,他同你说我的那些个,我怎么从未听你说起过这些来?”望着苏越伶,上官瑾年眨巴着眼睛顿时一脸憋屈的样子。

    “女儿家家的私房话,岂能让你这等男儿郎给听了去,也不嫌躁得慌,况且初儿那个时候只背着你同我谈论起你来,你又如何能听了去?”见上官瑾年面露不悦之色,苏越伶不由得宽慰起来。“况且,时隔多年,这都是多久远的事儿了,如今只因你在这油嘴滑舌的吟诗,我才给想起来,不若早就是忘记了的,这倒好,你倒还在这生起气来了。”

    “我倒不是气你,我只是不明白,怎么着我就成了纨绔子弟,更别提什么调戏黄花大闺女了……”上官瑾年遂托着下巴闷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

    “好啦,别想那些有的没了,初儿这丫头你又不是第一天才认识,她那脾气秉性,你也自是知道的,她也就那般的随口一说,你莫要同她计较了去,再说了,她现下已是泽渊的妻子了,俩人生活在关外,难不成,你要追过去,然后把她好好修理一顿,如此才肯消消气??”言及如此,苏越伶无奈的笑着安慰道。“瞧你,还堂堂方宁侯呢,且不论初儿那丫头,说者无心,你这听者倒是紧揪着不放了还。”

    “我哪敢啊,纵是不看泽渊的面子,就是看在你伶儿的面子上,我也不敢不是?”

    上官瑾年随即笑了笑道。

    “对了,你今日这般早早地回来了,确是有何事?不单单只是同我吟诗作对这般简单吧。”苏越伶随即拎过茶壶给自己同上官瑾年二人各自倒了一杯茶问道。“上好的太平猴魁,尝尝。”

    “我确是有一桩要紧事要同你说来。”说着,上官瑾年遂拿起茶来不紧不慢的细品了一番。“这茶,兰香高爽,汤色清绿明澈,品其味来,则幽香扑鼻,醇厚爽口,令人回味无穷,确是好茶,你竟是从哪寻得的这般好茶来?”

    “不是有要紧事要同我说么,怎么这会子,倒在这里不紧不慢的品起茶来了?”苏越伶不禁白了一眼上官瑾年挖苦起来道。

    “还不是你同我说的么,好茶,需得慢慢品,细细品,莫要辜负了不是?”

    说罢,上官瑾年又拿过茶壶径直给自己个儿的杯中倒了满满一杯茶。

    “这茶,全身披白毫,茂盛而不显,含而不露,宛如橄榄;入杯冲泡,芽叶徐徐展开,两叶抱一芽,舒放成朵,或悬或沉,自是好茶,既是好茶,可不就得慢慢品,细细品?”苏越伶随即将茶杯置于自己个儿的鼻尖之处仔细嗅闻起来。

    “太平猴魁两头尖,不散不翘不卷边。”正品着茶,上官瑾年遂端起茶杯,似是饶有兴趣一般对着苏越伶一阵吟诵道。

    “我几时不知,你这粗武之人,倒学会起了品茶来了?自是惯会卖弄学问的。”苏越伶不由得一阵好笑道。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同你喝了那么多次的茶,总要喝进去点东西不是?如若只是喝茶同喝水一般敷衍,那岂不知,我得白白糟蹋了多少好茶了啊,更有甚者,我得被你数落过不知多少回了。”上官瑾年望着苏越伶,不禁愣笑道。

    “你倒是惯会说的,竟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看来,我苏越伶自是得对你另有一番刮目相看了。”苏越伶随即无奈的笑了笑,只得端起茶来轻抿了一口,以示尴尬。

    “哦对了,明日我要去陕甘之地走一趟,你可否有兴趣陪我走这一道去?”上官瑾年歪着头忖着下巴问道。

    “明日何时启程?”苏越伶只轻抿了一口茶淡然问道。

    “明日一早便走。”上官瑾年自说着便悠然的喝了一口茶。

    “哦。”苏越伶喝着茶,只淡然一字回道。

    “怎么,可是不愿意同我一起去?”上官瑾年遂放下手里的茶杯,凝视着苏越伶,眼里似是闪过一丝异样。

    “怎么好端端的,竟想起来要去陕甘之地了?”苏越伶抬眸问道。

    “只是无意间听的我麾下的几个将士似是有意无意一般的说起过,说是那陕甘总督富婆涉嫌贪污受贿,逼良为娼,草菅人命。”上官瑾年顿了顿道。“只是道听途说之词,辨不得个真假,故而想亲自走一趟,去瞧瞧。”

    “这世上,总有那么些个贪官污吏,败坏朝纲,作威作福不说,更有甚者,为求自己一己之私欲,凭借自己一己之力而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国家呢,就好比那富庶的米缸,缸里的粮食满了,自会有老鼠出来偷吃。”苏越伶自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嗤笑道。“同那日一般,微服私访?”

    “是啊,这些贪官污吏,最是让人愤恨不已,不除之,不足以平民愤。”上官瑾年遂即挥出拳头,于桌案一角愤愤不平的重锤了一下。

    “可是同那日在钱塘一般,微服私访?”苏越伶探着头悠悠地抿着茶问道。

    “知我者,伶儿你也。”上官瑾年遂面露佩服之情一般,望着苏越伶,朝她点了点头。

    “那感情好,只怕是这些魑魅魍魉的老鼠,这会子遇到你上官瑾年这只狸猫,偷鸡不成蚀把米,现下只得如过街老鼠一般,抱头鼠窜了。”苏越伶遂打起趣来笑说道。

    “谁让他们平日里是惯会作威作福的,遇到我上官瑾年,这下,可是有的苦头吃了,你要知道,我素日里最是厌恶此等小人行径的人的,不除不足以平我心头之恨。”言及如此,上官瑾年望着苏越伶斩钉截铁一般的说道,一袭剑眉之下,深邃的眸子里,似是有了必胜的把握。

    “这会子倒成了你的心头之恨了,方才不是还在说,不足以平民恨么,怎么这会子倒成了你的心头之恨了,你这一去,平的到底是民愤呐,还是只是你上官瑾年自己个儿一人的心头之恨?”苏越伶悠然的抿着茶故作打趣似的挖苦道。

    “是民愤,也自是我上官瑾年的心头之恨,试问,这些贪官污吏,哪个不是人人得而诛之?”说罢,上官瑾年一顿义愤填膺道。

    “是是是,我们上官小侯爷说的都对,句句都是,那些贪官污吏,个个都该死。”言及如此,苏越伶不禁随声附和一般的应下声来点了点头。

    “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你可愿意陪我一同前去?”上官瑾年歪着头似是一脸急切的问道。

    “我若是说不愿意,你岂会轻易饶了我?”苏越伶颔了颔首故作拒绝一般说道。

    “你若不愿,我……”至此,上官瑾年只得耷拉着脑袋,将自己个儿的脸垂丧了下来。

    “罢了罢了,我同你开玩笑呢,你个呆子,竟是个榆木脑袋,竟半点看不出来我这是说笑之词。”

    许是看上官瑾年发愁的样子看的有些着急了,苏越伶遂笑了笑解释道。

    “好你个伶儿,我竟真是被你给吃定了套牢了,竟这般戏弄于我。”

    一顿解释过后,上官瑾年这才缓过神来,不由得同苏越伶打闹起来。

    “罢了罢了,我求饶,喝茶,好茶,凉可就不好喝了。”

    打闹之间,苏越伶只得拿过茶杯来以示求饶之意。

    “既是好茶,那我就得仔细品,如此先饶了你。”

    说罢,上官瑾年便一脸欣然的端着茶,细细品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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