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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所见所闻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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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快走!赶紧的!快走!”

    正当苏越伶同上官瑾年在茶肆里有说有笑的喝着茶的时候,由远及近的一阵喧闹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不单单是苏越伶和上官瑾年二人,就连茶肆里的其他人都接连放下手中的碗筷杯盏,目光所及之处,无不是外头那阵喧闹之声。

    就连茶肆之外,路上一道路过的贩夫走卒,来往的客商,皆停下了自己个儿的步伐,紧盯着一处。

    循声望去,只见得有几个兵卒模样的人,正遣着一拨人往城内方向走去。

    这拨人里面,有老弱病残,有男人,有女人,更有甚者,还有年纪尚小的孩童。

    “走!快走!麻利点!磨蹭什么呢!”

    在兵卒的斥骂声中,那些人,只得掩着面小声的啜泣,不敢哭出声来。

    偶尔会有几个看不惯想挣脱束缚的,无一例外,最终的下场,就是那些个兵卒的拳打脚踢,纵是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心中仍旧骂骂咧咧愤愤不平,却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由着那些兵卒的驱赶继续往前走。

    孩童且因年纪尚小的缘故,几顿斥骂声下来,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可这扯着嗓子的嚎啕哭声,并没有让那些兵卒为之可怜几分。

    相反,这孩童的嚎啕哭声,实在是惹人厌烦得很,故而,等待这些孩童的,只有一遍一遍挥打在他们瘦弱身躯上的鞭子。

    那拨人群里头,有几个稍微年长的,见孩童受此惨行,顿觉于心不忍,故而扑在孩童身上替之受过,虽如此,那些个兵卒下手只打的更狠了,不一会儿,人的背上,臂腕上,甚至是脸上,皆映出了一道道血痕,瞬时皆遍体鳞伤。

    “可恶,在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行这般猪狗不如的畜生行为!”

    一时间,上官瑾年攥紧拳头,重重拍于桌案之上,一脸恼火道。

    “既来之则安之,这么冲动作甚,冷静点,我们不妨先看看情况到底如何再行定论。”苏越伶随即望着上官瑾年,给他递了个眼色说道。

    “唉,又不知道是哪家的可怜人啊,遭殃了,逢此劫难,多半只落一个死的下场啊……”

    茶肆之中,瞬时有人这般唉声叹气道。

    “是啊,瞧这一拨人里头,老的老,小的小,唉,真真是个可怜人啊……”

    众人见此,不禁纷纷同情起来。

    “就当个热闹来凑着看看吧,我们又能如何呢,难不成,拦路打劫了人下来?与那些兵卒做对头?他们可是富老爷的人,身后有富老爷为之撑腰,我们啊,可是得罪不起。”

    人群之中,亦有一些胆小怕事的,也不是胆小怕事,只是路人各扫门前雪,明哲保身而已,何苦为这档子事,给自己惹出一身麻烦来。

    “富老爷,你们说的,可是那陕甘总督富保?”上官瑾年忙探着头问道。

    “不是他还能是谁?”其间有一客商不禁嗤之以鼻道。

    “那富保不是号称有青天之名么,怎么会……”苏越伶借机旁敲侧击地问道。

    “二位怕是外地人吧,对我们这里的事不清楚也很正常。”小二忙走过来搭话说道。

    “嗯,我们从上京城来,去陕甘进货去,做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生意,小买卖罢了。”苏越伶颔了颔首说道。

    “二位客官既是外地人,对我们这里的情况知之甚少,那也不足为奇。”小二忙顿了顿说道。“那富保空有个青天之名,实际上啊,干出了不少违法乱纪的勾当,他那些令人发指的勾当,咱这十里八乡的,早就臭名昭著了。”

    “哦?这倒让人匪夷所思了,怎么说?”苏越伶忙歪着头问道。

    “瞧见那外头的那拨人了没?”小二特地用眼神瞥了一瞥指了指茶肆之外说道。

    “嗯。怎么了?”上官瑾年望了望茶肆之外,一脸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些人啊,都是富保不知道从哪些地方打家劫舍而来用来给自己府里做长工的。”小二顿了顿道。“那年长的呢,就做一些下人的粗俗活什,死了也不管给埋,直接扔乱葬岗了事,那年幼的呢,则给自己家府里的小公子充当陪读,说是陪读,其实啊,就是供人驱遣的小厮,谁叫人家小公子身娇体贵的呢,那些个男人,则被发配到修葺自己个儿的园林,也不管人饭饱衣暖一事,若有个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一般磨洋工的,则一通棍棒伺候,一旦乱棍打死,亦直接扔乱葬岗了事。”

    “可恶,这般的草菅人命,这富保眼里,还有我南国的王法么!!”

    惊闻富保如此惨无人道的行为,上官瑾年顿觉头皮发麻,恨不得将富保其人凌迟处死,方能泄泄自己个儿的心头怒火。

    “王法?客官您竟又是在说笑了,这俗话说得好,天高皇帝远,在这陕甘一地啊,他富保就是天地之间独尊的王法,诶,除了老天爷,就数他最大,在这儿啊,什么王法不王法的,他富保让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

    茶肆之中,一客商一脸无奈的笑了笑。

    “那朝廷就没派个人下来治治这不良的风气么?”上官瑾年稍稍敛了自己个儿的暴脾气,冷静的问道。

    “派了,怎么没派,可这派下来,还不如不派呢。”那客商随即应下声来说道。

    “哦?此话怎讲?”上官瑾年别过脸去问道。

    “这朝廷派下来的人啊,要么就被富保给收买了去,同富保成了一丘之貉,他俩沆瀣一气,百姓们更是苦不堪言,敢怒不敢言,要么,就没了下文,那些个人,是死是活,再没了音讯,估摸着,早就死在了富保手里头了吧。”客商接连唉声叹气一般的摇了摇头无奈道。

    “那那些个女人呢?”苏越伶眼睛瞥了瞥外头问道。

    “那这个女的啊,除开那些个其貌不扬的,沦为富保的使唤丫头之外,其余的几个较为好看的,无一例外,富保都会纳了去做自己的姨太太。”小二顺势说道。

    “哪儿啊,这明面儿上说是姨太太,这背地里,我们见不着的地儿,可指不定怎么虐待她们呢,不过是发泄他一己私欲的工具罢了。”客商随即嗤之以鼻道。

    “亏他富保还有个青天之名呢,竟这般……”言及如此,上官瑾年愤恨不已道。

    “青天?哈哈哈,这位客官可莫要再说笑了,他虽有青天之名在外,可他横征暴敛,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罔顾人伦,甚至欺君罔上,试问,仅是这其中的一样罪名,他如何能问心无愧的担得起青天之名?!”客商见状不禁嗤笑了起来。

    “看来,这富保的青天之名,确是徒有虚名啊,若非我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怕是还不知道他这一副伪善的面具之下,藏匿的是一颗怎样的心……”上官瑾年望了望茶肆之外的人,心中已然是怒火中烧。

    “是啊,处庙堂之高自是看不到庙堂之下的人和事,所谓绝知此事要躬行,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候耳听到的未必为虚,眼见到的未必为实,如果不自己亲身经历一番,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看到的,和你听到的,真就是事实么?”苏越伶不由得怅然一叹道。

    “虽知道富保之人,其行如何,但终究只是敢怒不敢言,即使偶然间谈起,我不过去茶余饭后的段段谈资罢了,谁又能当的了真,谁又能做得了主,这年头,百姓的命,不是命,更不值得几个钱,说过也就说过了,听过,也只当听过,都不过尽付一声叹息……”那客商说着,径直揽起行礼扬长而去。

    “可恶,我非得好好惩治那穷凶极恶的不法之徒一番!”言及如此,上官瑾年似是按捺不住一股怒火一般,竟愤恨而起。

    “你干什么去?”苏越伶只得一把叫住他。

    “我看不惯那些个自以为是的东西,去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上官瑾年愤恨不平的指了指茶肆之外说道。

    “沉住气,可是忘了我们此行的目的?”苏越伶见状忙给上官瑾年递了个眼色道。

    “我当然没忘……”上官瑾年遂只能硬着头皮又坐了下来。

    “你急个什么,我们此番是微服私访,你现下这般的冲动,岂不误了大事?”苏越伶忙轻下声来劝道。

    “我……”上官瑾年顺时觉得百口莫辩。

    “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且先留着他一条狗命罢了,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到时候我们再好好收拾他,还怕没机会么?小不忍则乱大谋啊……”苏越伶随即递了一杯茶过去轻声劝慰道。

    “也罢,就先留几日活头给你活活,遇到我上官瑾年,算你倒霉!哼,这天地之大,再无你容身之处,也决然再无你耀武扬威的时候!!”言及如此,上官瑾年望了望茶肆之外的人,实乃难以抑制自己个儿心中愤恨不平的怒火,只得硬着头皮接连给自己个儿灌了好几杯茶来。

    “你慢着点喝,竟也不怕呛着你自己个儿。”苏越伶随即瞥了一眼上官瑾年,故作苛责一般。“跟你有仇的是富保,可不是你面前的这杯茶。”

    茶肆之外,那拨人,已然渐行渐远,但是哭闹声,打骂斥责声,仍旧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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