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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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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分,夜色深沉,沉夜正浓,远处的山岗一处,偶有几声急切的鸟啼划过静谧的夜空,似是要将这无垠的苍穹,给活生生撕裂了一般。

    在几声急促激烈而又短暂的鸟鸣声之后,栖居于密林中的鸟儿,随即扑棱着羽翼朝着天际高飞而去。

    趁着茫茫夜色,两个小厮依旧是黑巾覆于面容之上,鬼鬼祟祟一般,蹑手蹑脚的抬着那个尸体,朝着乱葬岗深处走去。

    “乖乖,这人,怎么这么的重,死了还这么重,可把我累死了。”

    行至一密林处,抬脚的一小厮遂径直放下了尸体,不由得活动活动起自己个儿的手脚来。

    “诶,我说,你别撒手啊,你一撒手,这死人便沉歪了下来,光凭我一个人,实在是举不动啊!”另一个抬着头的小厮见状,不由得嘘了几声抱怨道。

    “哪个撒手了,谁让这人,死了还竟这般的重,累的我这手脚都给麻了,我不过是活动活动了筋骨。”那小厮遂一脸不屑的撇过脚去肆意踹了踹半斜在地上的尸体呸道。

    “行了行了,活动完筋骨就赶紧弄吧,这乱葬岗,脏的紧,赶紧弄完赶紧回去。”另一个小厮直直的摇了摇头一脸的郁闷。

    “行了行了,知道了。”

    待缓了一阵子后,那小厮重又架抬着那尸体的脚,脸上依旧是一脸的不情愿。

    “就这儿吧,我看这挺隐蔽的。”

    又穿过几处坟冢,走了一段偏僻的小路,直至一堆白骨腐肉处,就着高山顽石挡着,也用不得刨坑挖土的,只得将尸体肆意扔于一处。

    “哎哟我的妈呀,累死了,可把我累死了。”那小厮顺势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忙用自己个儿的手给自己扇着风,时不时的竟张着嘴,不停地大口直喘着粗气起来。“累死我了……”

    “这乱葬岗,荒郊野外的,我们二人,把这人扔在这儿,没差吧。”另一小厮踢了踢那尸体,不由得探口问道。

    “怕什么,这荒郊野外的,又是在这尸堆满地的乱葬岗,除了死人就是白骨,人都绕着走都来不及的,谁会平白无故到这儿来。”坐着的小厮遂一脸不屑的嗤之以鼻道。

    “你都说了,这地儿堆了那么多的尸体,你坐在这儿,也不怕铬到你自己个儿啊,也不膈应的慌。”那站着的小厮顺势探口嘲笑道。

    “膈应什么,不过是几块碎骨头渣滓,他是死的连个肉都没得,我是活的,要膈应,怕是也得他膈应我吧。”那坐着的小厮顺势随意拿起身边的人骨开玩笑似的,就朝着另一个小厮扔去。

    “咦……”那站着的小厮,见有人骨朝自己飞来,瞬时朝坐着的那名小厮一通骂骂咧咧,自己个儿的身子,遂不由得后退了几步。“你莫拿我寻开心。”

    “瞧你那身胆子,胆小如鼠的怂样……”那坐着的小厮见此,竟嗤之以鼻一般的笑弄起来。

    说话见,天际远处,又飞来几声急促的鸟鸣之音,依旧是短暂而又激烈,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漆黑的夜空给撕碎,把苍穹之中的万物都要给生吞活剥了。

    “我说,要不,我们就走了吧,这地儿怪让人瘆得慌的,我这后脊梁骨怵得直冒冷汗,手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了。”站着的小厮忙颤了颤身子轻声细语道。

    “瞧你那怂样,不过就是几声破鸟叫,这都能把你吓得这般的屁滚尿流。”那坐着的小厮见状只一脸无情的嘲笑起来。“看把你吓得,这幅胆小如鼠的怂样!若教少爷知道了,指不定得怎么笑话于你呢!”

    “我说,这人别是没死透吧,或者死了,成了鬼会不会来找你我二人算账啊……”站着的小厮颤抖身子,将周遭之处,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呜咽着声音小心翼翼的问道。

    “即使没死透,在这荒郊野外的,少爷又砍了他一刀,就算他侥幸没能死在少爷的刀下,在这儿破地方,待上个几天,不被渴死也准得给饿死,再不济,失血过多而死,挨了一刀,又淌了那么多的血,这乱葬岗上,又蝇虫横飞的,不臭死就算好的了,哪还有命苟活下来,不过是矫情着蹦跶几天而已。”那坐着的小厮遂斜眼瞥了瞥地上的死尸说道。“再说了,是少爷他开口吩咐你我二人做这档子差事的,是他下的命令,又不是你我二人的注意,与我们何干,他既是要索命,也得寻了那正主去,犯不着跟咱俩来较劲。”

    “哎呀,不管了,他活也好,死也罢,全赖天收,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我二人只将他撂这儿也算完事儿了,回去只说事儿办完了,也好顺顺当当得把这差事儿给交了,其余的,咱二人也管不着。”

    说罢,那两名小厮便手脚麻利的将人重又抬起直至放于一处晦暗不得见的地儿,就完事儿回去了,丝毫未曾察觉,那看似已经咽气多时的人,实则还留有一丝气息尚存之。

    只是那人的气息太过于微弱,故而,那两名小厮未曾发觉了去。

    转观总督衙门内,虽则深夜,厅堂之中却依旧是灯明如昼一般的亮堂。

    厅堂内,富保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恍若无事一般的喝着茶。

    “爹,孩儿回来了!”

    忽得听到富荣回来的声音,富保忙放下手里的茶盏径直站起身来往厅堂门口迎去。

    “怎的去了这么久,事儿办的如何了?”富保凑近了身子问道。“你没事吧,怎么这脸上,身上,血迹斑斑的,可是受了伤?”

    借着厅堂里的烛火,俩人才看清,富荣脸上、身上,早已侵了不少血渍。

    “哦,爹,事儿,孩儿已经办妥了,已经按照爹的吩咐,寻了一处荒郊野外的偏僻之地,将那些个人都好生的安置妥当了,也命了人,每日往那送些吃食和水,保证不会出问题。”富荣随即胡乱的擦了擦额前的汗珠说道。

    “那就好,没被人跟踪吧。”富保遂又坐会到太师椅上问道。

    “没有,就是怕有人跟踪孩儿,孩儿遂连灯火都不敢燃明,只得摸着黑做的。”富荣遂走至桌案一侧坐了下来,许是口干舌燥渴急了,竟连连生灌了树杯茶,方才缓过来气。

    “那就好,那你这脸上,衣服上的血渍,又是从何而来?”富保端过茶杯来朝着富荣瞥了一眼问道。

    “哦,这儿啊,这不是孩儿我的血,这是那些人里的一个人的。”富荣遂低下头去胡乱扣了扣沾染在自己个儿衣袖之上早已风干透了的血渍。

    “爹不是让你不到万不得已,轻易别取了那些个人的性命么?!你怎么还是这般的率性而为,怎的,把你爹我说的话,全然当做了耳旁风还是什么?左耳进右耳出?!”言及如此,富保遂重重的放下茶杯对着富荣就是一顿呵斥。

    “不是啊爹,是那人着实的不听话。”富荣只得一脸无奈的摊了摊手。

    “哦?那人是怎么个不听话了?”富保遂眯着眼睛问道。

    “那人要跑。”富荣遂只能一脸无奈的解释起来。“爹,你说,他要跑,我可不得拦着么?总不能让他跑了,好来坏了咱们事儿不是?这总算是爹说的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吧……要不是怕他跑了坏了咱爷俩的事儿,爹,孩儿怎么会轻易要了他的性命。”

    “嗯,听你这么一说,确实是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确是情有可原。”富保闻此,这激生于心中的怒火才就按捺了下去。

    “嘿嘿,爹,孩儿说了知道了,又怎么会枉顾爹的话而自作主张行事呢!?”富荣遂敛着笑意溜须拍马道。

    “那命丧你手的那个人,你可寻了法子将其毁尸灭迹?”富保遂斜眯着眼瞥了瞥富荣问道。

    “爹自是放心就好,一切,孩儿已经全部处置妥当了。”富荣遂拍了拍自己个儿的胸脯,似是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

    “哦?”富保瞬时望着富荣,似是饶有兴趣一般的探问道。

    “孩儿已将那人乱扔至了乱葬岗。”言及如此,富荣恰似一脸的得意。“爹,这乱葬岗是什么地儿啊,他上官瑾年就算要查,也总不至于查到那尸骨堆积如山、腐肉臭气熏天的乱葬岗去吧,且不说他上官瑾年断不会查到那块儿去,即使他上官瑾年有本事查到那儿去,那死人怕是早就被乱葬岗上的蝇虫动物给啃食光了,哪还能剩着一丝半点给他上官瑾年拿来查用?!再说了,他上官瑾年皇子皇孙的,也不怕脏了他自己个儿娇贵的身子。”

    “嗯,既是如此,你爹我也就安心了,这终日垂悬于心口的一块石头,也自是能稳稳的落了地了。”言及如此,富保这终日紧促的眉头,这才稍稍的舒缓开来。

    “爹,您就放心吧,这事儿,孩儿已经滴水不漏的给他办了,您呢就把您这心肺肠子肝儿什么的都给好好的,安安稳稳的放在您这肚子里头喽!”富荣遂故作玩笑一般的打着趣道。

    “嗯,我儿既是如此之说,那你爹我从经往后,便是高枕无忧了,再没了这等烦心事,剩下的,就只待这方宁侯上官瑾年离开了,只要他上官瑾年一走,这陕甘一处,自还是你我父子二人的天下。”

    言及如此,富保遂不再惧怕起来,只心无旁骛一般,悠哉悠哉的喝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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