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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华殿内,帝座之上,南国国君上官麟正批阅着奏折,只听得宫人来报,说是方宁侯上官瑾年偕同陕甘总督富保及其子外带一证人,此时正于昭华殿外头的玉阶之上等候召见。
“可算是回来了!快喧!”
帝座之上的上官麟大袖一挥,却也不再忙碌于政务,只得兴冲冲的放下手里的朱笔,脸上似是望眼欲穿,激动之心更是无言以表。
“这就是皇宫啊,可真是金碧辉煌啊,果然是皇家贵族该有的气派!”
初入宫闱的张老三瞬时间只得一脸的目瞪口呆,不由得被眼前富丽堂皇的恢宏气派所深深惊呆和折服了。
“儿臣叩见父帝,下官富保偕同犬子,见过君上,草民拜见君上!”
见上官瑾年同富保父子二人都依礼叩拜于地了,张老三遂识趣儿的忙应下声去立马就俯身叩拜于地上。
“起来吧!”上官麟忙疾步徐徐走下帝座来,一脸的喜悦之情。“瑾年啊,你可算是回来了!”
“劳父帝惦记,儿臣晚回来了,瑾年不孝,还望父帝恕罪,原谅瑾年才是。”上官瑾年忙垂头颔了颔首道。
“诶,朕怎么会怪你呢,此番一路去陕甘,总是要花费些时日的,能回来,就说明,这桩案子,瑾年你已经给朕处理好了。”
言及如此,上官麟忙拍了拍上官瑾年的肩膀以示宽慰道。
“父帝圣明。”
随即,上官瑾年便站起身来,拱手抱拳道。
“瑾年啊,好好的同朕说说,这陕甘一处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说罢,上官麟便负手疾步徐徐坐回到了帝座之上。
“儿臣奉父帝之命,前去陕甘一处调查陕甘总督富保贪污受贿一案,实则另牵扯出一桩令人发指的事儿,那便是陕甘总督富保他草菅人命,苛捐杂税,横征暴敛,却乃实有其事,此人,张老三,便是最好的人证!”上官瑾年指了指叩跪在地上的富保,又指了指身后的张老三回道。“此乃罪状。”
说着,上官瑾年又拿出一份状纸,交由宫人递给了帝座之上的上官麟。
“哦?是么?待朕好好瞧瞧。”
言及如此,上官麟便一手拿过状纸就认真的览阅了起来,期间,只紧锁着眉头,神情甚是严肃,异常的难看。
“这状纸,便是陕甘一处的黎明百姓所泣诉,上头陈列了众多富保父子二人的所作所为,他父子二人是如何苛捐杂税,如何横征暴敛,如何鱼肉乡里,如何欺压百姓,甚至于是如何强抢民女,草菅人命的,一一在册,无不条理清晰!”上官瑾年望着上官麟,一脸愤恨嫉世的细数着。
“富保,你可知罪?”
一番阅览之后,上官麟重重的一拳垂在案上,阴沉着脸,低沉着嗓音质问道。
“臣……臣……”面对上官麟的龙颜震怒,富保只得颤抖着身子,哆嗦着不敢发出一句声音来。
“富保啊,朕待你不薄啊,你为何要这般……这般的让朕失望?……”上官麟只得深出手来一脸无奈的捏了捏自己个儿的眉心,继而怅然一叹。“朕自你恩师相臣檐冀曾举荐于你,说你是栋梁之才,堪为我南国所用以来,朕就无比的信任予你,遂指了你一处总督之职,原本想着,让你作出一番功绩伟业来,好效忠于朕,竟不成想,你竟是这么效忠于朕的,你可真是朕的好臣子!真是檐相臣的好门生!!”
“臣……臣……”富保见状只得把自己个儿叩跪于地上的头,埋的更低了。
“你就没什么要同朕解释的么?!”
言及如此,上官麟不禁抬眸瞥了一眼殿下的富保,眼神之中,既有痛心疾首的怒气亦有用人不慎的失望。
“臣……臣……臣请君上明查!”此时此刻的富保,也不知从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不似先前那般的怯懦,反而叫嚣着让上官麟明察秋毫,颇为侥幸的样子。
“明查?你让朕明查???!!!你还敢让朕替你明查??!!明查什么??!!你说??!!这诉状纸上,白纸黑字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让朕怎么明查?来?你教教朕??怎么个明查法?!”
一时间,气急败坏的上官麟只得手一挥,径直将自己个儿手里的那诉状纸扬到了富保的面前。
“臣……臣……臣……”
富保见状,只得又哆哆嗦嗦的颤抖着。
“你知不知道,这诉状纸上的任何一条罪名,一旦成立,朕就能立刻马上的摘了你的脑袋,要了你的命!”
言及如此,上官麟又重重的锤了一拳桌案,又指了指飘在砖地上的状纸俨然斥令道。
“臣……臣……臣……”
面对上官麟的震怒,富保只得怯懦的颤抖着,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直往下淌,却也顾不得去擦拭,只得低垂着自己个儿的头,不敢出一丁点的声音来。
地砖之上,躺着的那诉状纸上,字里行间,无不透着陕甘一处百姓对于富保父子二人的痛恨于谩骂。
“你不是要朕给你明查么,行,朕就格外开一次恩,就给你明查!也好让你死心!”
此时的上官麟只得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缓了缓,待自己个儿的情绪缓了过来后,却也不稀罕看富保一眼,只得自己个儿闭着眼默不作声。
“你叫张老三?”
半晌过后,上官麟微微张开眼来,抬眸瞥了一眼张老三问道。
“回……回君上……草民……草民是叫张老三。”
许是因着平生第一次进金銮殿面圣的缘故,又或许是上官麟身为南国国君,高坐帝座之上,不怒自威,张老三只得下意识的哆哆嗦嗦起来,说话之间,口舌竟也不自然的打起架来。
“听瑾年说,你是这起案子的最为关键的也是最重要的人证?你可是有何证据啊,尚且同朕说来。”
上官麟遂望着殿下的张老三问道,言语之间,神情异常的威严。
“是啊,张老三,现在,那富保父子二人捉拿在堂,已经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你了,你有何冤屈,就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同君上知晓,君上自会圣裁,还你一个公道的。”
一旁的上官瑾年见此,忙转过身好心宽慰道。
“回……回君上,草民………草民……”张老三望了望帝座之上的上官麟,又望了望跪在自己个儿前头的富保父子二人,一时紧张之间仍旧结结巴巴的。
“别怕,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就是了。”上官瑾年忙朝着张老三莞尔一笑道。
“嗯。”张老三遂坚定的点了点头道。
“回君上,草民张老三,如侯爷所说,确实是为这起案子的人证。”此时的张老三,却也不在怯懦,大着胆子一五一十的禀告道。
“审一桩案子,自是少不得人证和物证,眼下,人证尚且是你,至于那诉状纸,虽是陕甘一处的百姓所联名上书,却也做不得数,你可还有物证?”上官麟忙抬眸望着张老三问道。
“回君上,草民有物证。”张老三颔了颔首道。
“哦?你说的物证在哪?”上官麟瞬时睁大了双眼问道。
“物证就在草民的身上!”
说罢,张老三于正殿之内,当着一系列人的面,当场就将自己的上衣褪去,顷刻间,他身上那些惨不忍睹的伤痕瞬时一览无余,那些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但是留下的那一道道疤,让人看着,仍旧触目惊心,不可直视。
“这……”上官麟望着张老三满身的伤痕,不禁一番的唏嘘,也亏得张老三命大,不然,换作旁人,怕是早就没命活下来了。
“这满身的伤痕,便是草民的物证!”张老三忙定了定说道。
“富保!朕再问你一次,你,可知罪!?”
眼见这幅惨相,上官麟瞬时拍案而起质问道。
“臣……臣……”富保见此,只得俯首跪在砖地之上,更不敢抬头直视帝座之上的上官麟。
“张老三,你同朕好好说说,这富保总督是如何欺压百姓的!一五一十的同朕说清楚了,讲明白了!”
帝座之上,上官麟只得愤世嫉俗的瞥了一眼殿下的富保,心里瞬时不再因痛失一个臣子而觉得惋惜,只充斥着痛恨。
“是。”张老三遂颔了颔首。“草民原本住在城郊,过着躬耕布织的生活,日子虽然过得清贫,却也甘之如饴,直到那日……”
偌大的昭华殿内,张老三仔细回忆着事发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殿堂上,富保父子二人俯首叩拜于地,只将头埋于地上埋的更深了,大气都不敢喘出来一声,而帝座之上的上官麟,随着张老三一五一十的诉说着富保父子二人的恶心行,脸色却是尤为的难看。
“富保,你父子二人,现在可是知罪?!”
经过张老三的一番详细叙述,上官麟径直站起身来质问道。
“臣……知罪……”
跪于殿下的富保自知自己大势已去,只得连连点着头承认自己的罪行。
“既是如此,依照南国律例,你可知,你会有何下场……”上官麟闭着眼缓然一叹道。
“斩……立……决……”富保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的回道。
“斩立决??!!!”
听到斩立决这三个字,富荣却瞬时吓的瞪大了眼睛,怵在了原地,只觉得自己个儿的腿脚发软,自己个儿的脖领后头冒着一股子的阴冷之气。
“知道就好,不过,朕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的,就……秋后问斩吧……且让你在多活些日子……”言及如此,上官麟依旧只是闭着眼,怅然一叹。“就当……给你的恩师,相臣檐冀的一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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