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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色微亮,趁着晨初的曦芒,上官瑾年遂一人轻骑,朝着函谷城的方向奔去。
路过茶肆,饮茶之余,只听得茶肆里诸人皆议论纷纷。
他们所议论的话题,无非是前一阵儿南国相臣檐冀之死的个中缘由。
叹而惋惜者,嗤而怒骂者,褒贬不一,不计其数。
不过,就事而言,檐冀其人于江山社稷却有功勋在身,不过随着时间一长,加上人又上了岁数,故而,仗着自己功勋在身,檐冀便自然而然的骄傲起来,目中无人、骄奢之意,更是日益增长。
“诶,听说了么,此次檐相臣之所以能落马,全赖咱们的上官小侯爷,是上官小侯爷出手,才恶狠狠的惩治了他一番。”
“是啊,听说那檐相臣纵容自己的门生干着一些违法乱纪的勾当。”
“哪个门生?”
“就那个陕甘一处的总督,那个叫富保的啊。”
“唉,想不到,他们师生二人,居然沆瀣一气。”
“是啊,着实是可惜啊,想当初,那檐相臣也可谓是桃李满天下,那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再怎么,也绝不会想不到临了竟是这么个下场……”
“那檐冀的儿子,檐穆,我南国的少将军昔日随着那上官小侯爷征战沙场,战功无数,又是何等的风光无限啊,谁知道,那么威风赫赫的一个少将军,竟投靠了那呼韩邪氏,还同那呼韩邪氏的亲妹妹呼韩邪镜屏珠胎暗结,成了秦晋之好了……”
“是嘛,还有这等事啊……那檐穆少将军不是战死沙场以身殉国了么,怎么会……”
“哪呢,他不过是啊,被那呼韩邪氏的亲妹妹呼韩邪镜屏救了,估摸着,许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吧,遂同那呼韩邪镜屏成了亲。”
“哦,原是如此啊……”
“不过,令人想不通的是,他同那呼韩邪镜屏结为秦晋之好,缘着报她救命之恩也不算为过,倒是,他就这么投靠了呼韩邪氏,同我们南国为敌,这倒是匪夷所思,令人不解啊……”
“这也不奇怪,那呼韩邪氏的妹妹,呼韩邪镜屏,是他的妻子,吹吹枕边风也是有的,男人嘛,总归受不了自己妻子三言两语的说的。”
席间,上官瑾年静坐于一旁,细细听着茶肆中,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论。
“客官,可是需要什么?”刚忙完手中的活的店小二一见到上官瑾年静坐在那儿,瞬时一脸的惊愕。“侯……侯爷??”
“嘘!”
上官瑾年只伸出手来置于自己个儿的嘴上嘘声示意道。
“好,好。”
那店小二下意识环视了一番四下,遂应下声来点了点头。
“这位客官,可是需要点什么?”
“来一壶茶,再来一碟子小菜,包子,其余的,替我装好带走,用以路上食用。”上官瑾年只微微颔首莞尔一笑道。
“好的,您先坐会儿,稍后就来。”
说罢,店小二依旧环视了四下一番,自顾自的退了下去。
“诶诶诶!!我还听说了那二皇子上官瑾瑜在函谷城内,自是一派好大的威风啊!”
“哦?这又……作如何说?”
“听说啊,那二皇子上官瑾瑜在函谷城里那是一个招兵买马啊,队伍是壮大了不少。”
等候间隙,上官瑾年又听到茶肆中众人口中纷纷所指自己的哥哥,上官瑾瑜。
听到上官瑾瑜的名字,上官瑾年自然是上心不少,遂忖着下巴静静听着。
“看来,招兵买马一事……多半是确有其事啊……”言及如此,上官瑾年不由得蹙了蹙自己个儿的眉头。“上官瑾瑜,你当真要造反么……”
“茶来喽~来,客官,这是您要的茶,这是小菜,包子,请慢用,剩下的,已经在为您打包了,稍等。”
正于上官瑾年思忖之际,店小二遂端着吃食走了过来。
“有劳了。”
上官瑾年只微微颔了颔首谢道,遂拿起茶壶给自己倒起茶来。
“别是听岔了,我听说啊,那函谷城外的蒙族人似是一番蠢蠢欲动,偶尔啊还会有三三两两的蒙族人侵扰我函谷边界,许是因着这个的缘故,二皇子聚集人马防患于未然也不一定啊?”
“蒙族人?侵扰函谷城边界?”
言及如此,上官瑾年不禁端着茶杯顿了顿。
“侯……客官,你也莫听他们在这儿乱说一通,他们也是道听途说,谁也不知道个真假,莫当真了。”
店小二看着上官瑾年,瞧着上官瑾年眉头紧锁,脸色异常的难看,遂忙俯身宽慰道。
“呵,没事,你去忙吧。”上官瑾年见状只莞尔一笑道。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说罢,店小二这才悻悻的退了下去,只留上官瑾年在一旁神色凝重的喝着茶。
“蒙族人……上官瑾瑜……嘶……”
上官瑾年端起茶置于自己个儿的唇边,却也没有要喝的意思,只目视远方,思绪万千,百般不解。
“小二,结账!”
想到这儿,上官瑾年却也再无心思喝茶,只得叫着店小二付了钱。
“这是包好的干粮,您拿好。”
“有劳了。”
上官瑾年拿过干粮随身系在了身上,遂颔了颔首答谢道。
“客气了。他们也是随口说说,莫放在心上。”店小二环视了四下一番,便凑近了身子好心宽慰道。
“嗯。”
随后,上官瑾年便一个纵身,轻身一跃,跨于马背之上,朝着函谷赶去。
此时的函谷城内,上官瑾瑜正于城墙上漫无目的的巡视着。
“二皇子,咱们这样,真的好吗?”钟武指了指函谷城外不远处三三两两的蒙族人,不禁忧心忡忡的问道。
“这有如何不好,收了本皇子的银两,受了本皇子的诸多好处,自然是要为本皇子效力的,为本皇子做点事儿又如何,怎的,还亏了他们不得?”上官瑾瑜遂望了望远处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的意思是……”钟武只得哈着腰面露一丝的怯懦之色来。
“本皇子知道你只得什么,你是怕此事一但泄露,自己能不能有命功成身退还是另说,对吧。”上官瑾瑜只得斜眼瞥了一眼钟武,瞬时没好气的苛责道。
“二皇子当真是严重了,末将既然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二皇子了,自然已经是将自己个儿的生死置之度外了,区区命一条,无所畏惧,故而,末将怕的不是这个,而是……”言及如此,钟武只得扭扭捏捏道。
“既然钟武将军你都说了,将军把自己个儿的命都豁出去了,那你还有什么好怕的……”上官瑾瑜依旧望着远处漫不经心道。
“末将是怕,到时候此事若为方宁侯上官瑾年所知晓了去……”
“若是被他上官瑾年知晓了去又能怎样,又能如何,本皇子岂会怕了他不成?”
还未等钟武把话说完,一提到上官瑾年的名字上官瑾瑜瞬时火冒三丈,一脸的不屑。
“末将……末将不是这个意思……末将……”
见到上官瑾瑜此刻以示火冒三丈,钟武只得颤颤巍巍的抱拳哈腰站在一侧。
“好啦,本皇子知道钟武将军所忧者为何,放心,上官瑾年再是如何的声名在外,如何的威风赫赫,说到底,他还是本皇子的弟弟,本皇子这个做兄长的,他岂非不会给我点面子?”上官瑾瑜见状,遂沉下怒火,缓复了自己个儿的情绪,信心满怀的拍了拍钟武的肩膀。
“是,既然二皇子都这般成竹在胸了,那末将,自是没什么好怕的,诸事,末将定为二皇子马首是瞻。”
说罢,钟武遂抱着拳颔了颔首应下声来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钟武将军你只是选对了路而已,不像那徐冬,不论本皇子怎么赏识他,怎么抬举他,他就是不给本皇子一丁点的面子,不买本皇子的账!”上官瑾瑜遂眺望远处,一脸的嗤之以鼻。
“说到徐冬,此人怕是留不得,不知二皇子,眼下可有何良策对之?”钟武见状遂随声附和道。
“徐冬这人,能为我所用固然最好,如若不能,那肯定是留不得的,现下,本皇子已然是给过他很多次机会了,是他自己敬酒不吃吃罚酒,偏偏要同本皇子对着干,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本皇子我手下无情了……”言及如此,上官瑾年遂仰头对着天空怅然一叹道。
“可那徐冬……是方宁侯的人……公然冒然的去除掉他,怕是尤为不妥吧……”钟武遂垂下头来盘算道。
“既是要动手,定然是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想个法子,除掉他,做干净点,别露出马脚,留下痕迹就是。”上官瑾瑜遂缓缓阖上眼睛呢喃道。“上官瑾年,你可别恨我……”
“是,末将明白了。”
说罢,钟武遂领了上官瑾瑜的命令自顾自的退了下去。
“分水轮流转,看来,这天儿,属实是要变了啊……上官瑾年,我们兄弟两个,切斗上一斗看看吧,看看你我二人之中,哪个,才是最后的赢家,哪个,又会是最后的输家……”言及如此,上官瑾瑜翘首屹立于城墙之上,眺望远处,怅然一叹。“这南国的天下,南国的江山,未来的继世之君,最后的赢家,只能是我上官瑾瑜,而非是你上官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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