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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琼宇殿回来后,檐茴便一直将自己锁在自己个儿的闺房之内。
脸上更是洋溢着少有的娇羞与喜悦的神色。
每每檐穆问起,檐茴便只说没事来搪塞了过去。
是日晚间,于檐府之内,檐冀,檐穆同檐茴共坐一堂正享用着晚膳。
只见得檐茴坐于桌案一侧,单手托着下巴,一脸思忖的模样。
左右思忖之间,竟还忍不住的瞎想起来。
檐茴所想,无不例外应是在琼宇殿内,上官瑾瑜对其的一番调侃,想来这上官瑾瑜除了满腹心计之外,竟也让人觉着令有一番可爱之处。
殊不知这女儿家是动了心思了,竟也这般茶不思饭不想了。
“你这忖着下巴,在想什么呢?也不好好吃饭了。”檐穆见状便手持筷子轻轻敲了敲碗沿探问道。
“没想什么。”檐茴忙定了定神故作没事一般的随手夹了一口菜便直接送进了嘴里,接着就胡乱咀嚼起来。
“没想什么,你这般忖着下巴,想的这么出神,真没在想什么?”檐穆忙探着头笑问道。
“兄长何以这般探问茴儿,茴儿真没在想什么。”檐茴没好气的瞥了一眼檐穆嗔责道。
“你若是真没在想什么,那你怎么连这鱼肉和生姜你都分不清啊,你方才食于嘴里的,可是你一贯不吃的生姜,而非你爱吃的鱼肉哦!”檐穆故作玄虚一般指了指桌上的菜碟笑道。
“啊?竟有这事,呸呸呸。”惊闻自己吃的是生姜,而不是一贯喜食得鱼肉,檐茴忙朝空碟内连连呸了几声,可生姜早已咽了下去,无奈之下,檐茴只好就着两杯茶喝下肚去,以缓生姜的辛辣之味。
“瞧你,这般慌不择乱的,还说自己没在想什么。”檐穆随即给檐茴递了一方帕子过去笑道。“怎么样,生姜的滋味,不好受吧……”
“兄长惯会欺负茴儿的,父亲,你竟也不管管他。”无奈之下,檐茴只好求助于一旁的檐穆。
“女儿家真是长大了哦,心思由不得我们猜喽。”檐穆则端坐一侧,小口咪着酒,悠哉悠哉地打着趣。
“父亲,你怎同兄长一道,惯会这般欺负女儿的!父亲若是再这般取笑茴儿,茴儿真就不理你了!”言及如此,檐茴顿觉羞燥的直跺脚,白净的脸颊上瞬时躁红了脸,恨不得挖一条地道给钻了进去。
“哟哟哟,还脸红了,瞧给羞的。”望着檐茴羞红的脸庞,檐穆不禁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
“哼!茴儿之所以这般羞红了脸,还不都是是因为兄长你胡乱说!”檐茴一气之下,不禁将脸别了过去。
“我们家茴儿,看中的可是哪户人家的公子,不妨说予为父来听听。”檐冀小嘬着酒笑眯着眼问道。
“诶,我们家茴儿这般心高气傲的,所钟意之人,不说是个王孙贵族,也定然得是个富商巨贾吧。”檐穆望着檐茴,挑了挑眉,朝她抛去了一枚得意的笑容。
“哦?为父竟有些好奇了起来,不过你为兄说的也没错,你自小便争强好胜,心比天高,要么不得到,要得到,得到的往往便是是最好的,为父身为一国之相臣,又是位极人臣,权倾朝野,我的女儿,不说一代枭雄,王孙贵胄,也自是一个富商巨贾,家财万贯,方可与之匹配之。”言及如此,檐冀看着檐茴,似是颇为满意一般,捋着胡子,点了点头。“说罢,我儿钟意之人,乃何许人也。”
“这个人,兄长和父亲自是认得的。”檐茴缓缓转过身来羞答道。
“哦?我们认识?”一时间,檐冀同檐穆,顿时面面相觑起来。
“这倒是令为父好生好奇了,究竟是哪家的公子,既是我们认识,又得我儿这般的青睐有加。”檐冀不禁思忖起来。
“是啊好妹妹,你就说出来予我和父亲听听嘛,莫要再这般卖着关子同我们打哑谜了,真令人一顿好着急。”檐穆随即迫不及待的望着檐茴故作求饶起来。
“茴儿钟意之人,不是让人,乃是二皇子上官瑾瑜。”
禁不住檐冀同檐穆二人大眼瞪小眼一般的猜测,檐茴只将上官瑾瑜的名字缓缓的吐露出口。
“二皇子??!!!!”
此话一出,檐冀同檐穆二人随即一脸震惊。
“怎么,父亲同哥哥可是被茴儿这么一说,给惊吓到了??”望着檐穆同檐冀二人这般的震惊,檐茴忙探问道。
“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是有的。”檐冀不禁贪饮了几杯酒下肚,借此来压一压心中的惊吓。
“兄长呢?可是也被茴儿这一番给吓住了?”檐茴又一脸疑惑的凝视着檐穆问道。
“一时间,竟没想到,妹妹所钟意之人,居然是二皇子。”檐穆只得连喝了数杯酒来掩饰这尴尬的氛围。
“我儿何以钟意二皇子其人?”檐冀捋了捋胡子不禁问道。
“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女儿自己个儿的内心里似乎是对二皇子渐生了情愫?那种感觉很奇妙,一时间,女儿说不上来。”言及如此,檐茴又是一脸的娇羞。
“妹妹可知二皇子同那方宁侯上官瑾年的关系?他二人早已势同水火一般不相容之。”檐穆望着檐茴,震惊之余,竟生出些许的担忧之怕来。
听到檐茴说出自己个儿的心里所钟意之人不是他人,而是上官瑾瑜的时候,不可否认,檐穆的确是被吓到了。
惊吓之余,檐穆更考虑的是檐茴以后的生活该怎么办。
檐穆只有这么一个妹妹,自然比常人更为呵护之。
眼下,上官瑾年同上官瑾瑜二人,早已势同水火,呈敌对状态,如若自己的妹妹嫁于上官瑾瑜,那么,于上官瑾年而言,便会又多出一个敌人来。
在这场见不得硝烟的战争里,到最后,自己的妹妹,则很有可能成为这场尔虞我诈的牺牲品。
这是檐穆最担忧的,也是他最惧怕的。
“二皇子同方宁侯之间的恩恩怨怨,茴儿自是知道,也很清楚。”由着檐穆疑惑的一问,檐茴一脸淡然的说道。
“你知道?你这丫头,平日里素来懒得走动,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是从何处知道的?”檐穆望着檐茴,一时间,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二皇子同我说的。”言及如此,檐茴自斟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饮了下去。
“二皇子同你说的,二皇子??!!!”望着檐茴这么淡定从容,问话之余,檐穆不禁惊掉了下巴。“你几时曾见过二皇子??想来你也就只在除夕夜宴那天曾与二皇子有过一面之缘,你后来又是怎的同二皇子见面的?”
“父亲同二皇子因君上旨意,被各自禁足于府内,无旨无召不得擅自外出,但君上这诏旨意,可没说茴儿不得擅自外出”檐茴悠悠的端起酒杯来轻抿了一口酒淡然道。
“我儿既已见过二皇子,可知二皇子线下如何了?”檐冀怅然问道。
“同父亲一样,被禁足于他的琼宇殿,不过其间,方宁侯上官瑾年曾如果琼宇殿找他问过话。”檐茴随即将端握于手里的酒杯放了下来说到。
“哦?我儿可知方宁侯同二皇子二人之间,谈了什么话?”檐冀歪着头一脸好奇的问道。
“他们二人所谈之事,不外乎除夕夜宴之上,君上遇刺一事。”檐茴又是一脸淡然道。“不过我看那二皇子处处提防着方宁侯,并不就此落於下风。”
“想不到,二皇子竟沉稳了一番,如此看来,倒是个做大事的人。”由此,檐穆不禁陷入了沉思。
“于二皇子而言,方宁侯上官瑾年早已是他的敌人,恨不得剥其皮,拆其骨,饮其血,啖其肉方能解恨,而于兄长,于父亲,于我们檐家而言,他方宁侯上官瑾年,杀害我嫂嫂,更杀害了嫂嫂腹中那尚未出世的孩子,他身上更背负着我们檐家的两条人命,如此血海深仇,不共戴天,怎可不报,怎能不报。”言及深处,檐茴顿觉咬牙切齿。
自己虽是女儿之身,不问打杀,理应做个贤良淑德,端庄典雅,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可是是非黑白,熟孰善孰恶,檐茴心里,自是有一杆称来衡量的。
“是啊,他上官瑾年,身上背负着我檐家两条人命啊,可若要报的此仇,又岂是这般容易的。”由此,檐冀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怅然一叹道。
“报仇之事,谈何容易,又岂是一朝一夕之事,曾几何时,我有多少机会可以下手去将上官瑾年其人除掉之,可每每要下手的时候,我却又……”檐穆不禁将脸垂丧了下去,望了望自己无用的双手。
“现下,我檐家,既是同二皇子有着共同的敌人,又与二皇子同为一个阵营里的人,与二皇子其人结党联手,何愁此仇不得报,兄长且放心,问他上官瑾年报得此血海深仇,只是早晚的事。”望着一脸哀容的檐穆,檐茴不禁劝慰道。
“我儿说的极是,比起我檐家这笔血海深仇,二皇子可是恨方宁侯恨得比我们还紧呐!我檐家同二皇子一道联手,还怕取不得那上官瑾年的性命?”檐冀见得檐穆一脸黯然神伤的样子,也赶忙好说歹说的宽慰于他道。
“是了,往后余生,时间还长,不乏报仇的机会,且等着吧,且看着吧。”
说罢,檐穆缓缓抬起头来,将溢于眼角的泪猛的拭去,遂即大口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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